荣宁儿笑道：“相公若是劳累，那就算了，若是不累，便带着迎彩吧。”</p>
薛柠霜也道：“相公就答应下来吧。”</p>
胡谦道：“到底是亲戚啊，就是不一样，有什么好处也不忘拉迎彩一把。”</p>
荣宁儿赶紧贴了上来，“相公，这么说你是答应了？”</p>
胡谦道：“你们打听来了法决，别的有没有打听？”</p>
薛柠霜道：“玉蟾和如意也借来了，坐式也明白了，炭火也准备好了，还需要什么？”</p>
荣宁儿笑道：“天干物燥，还需要一个典故。”</p>
胡谦点点头，正要说话，迎彩忽地开口道：“这典故奴婢也听了，下午的时候已经用得极为熟练。”</p>
饶是胡谦身经百战，也不禁怒火丛生。</p>
“是与不是，总得验过才知道。”</p>
说着忽地将地上迎彩提起来，三两步放到外间的木榻上。</p>
薛柠霜和荣宁儿看得目瞪口呆，然后才走过去把房门关上。</p>
足过了一炷香的时间，三人这才开始修炼。</p>
薛柠霜第一，荣宁儿第二，迎彩第三。</p>
过了一天，胡谦刚从衙门回来，沈玉珍便将他拉到房中。</p>
胡谦吻住她，轻抚秀发，问道：“这是想我了？”</p>
沈玉珍点点头，“另外还有一件事想和相公商量一下。”</p>
胡谦道：“不用商量，你说的事情我全都答应。”</p>
沈玉珍心中暖流涌动，靠在他的胸膛道：“不过不是妾身的事情，是小环她们。”</p>
“小环她们？什么事情？”</p>
“小环自小就是孤儿，和妾身一起长大，虽说是陪嫁婢女，但妾身从来都把她当姐妹看待。</p>
她也早就说过，终生不会嫁人，所以……”</p>
胡谦听得云里雾里，“所以什么？”</p>
“所以她便求我，请相公教她修炼。”</p>
胡谦府中这几个婢女当中，若论美貌，禄儿和迎彩艳压群芳，其次便是厨下的艳春。</p>
小环、杏儿、冯姐，一个是南阳首富家中小姐的婢女，一个是守备家小姐的贴身婢女，最后一个是官宦的之家的婢女。</p>
容貌虽不及前面三人，但也算得上清秀。</p>
至于喜姐和荷花，则是胡谦秉持颜值中上的选择选进府的，也是不差。</p>
毕竟，爱美之心人皆有之，既然手中有钱，为何不选长得好看的来服侍。</p>
“其他人呢？怎么想的？”</p>
“我已经让小环试探过了，艳春、荷花和喜姐都是想以后嫁人的，小环、杏儿、冯姐、禄儿都愿意留下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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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禄儿才十五岁吧，如何能做得出这样的决定。”</p>
“唉，也是之前受得苦太多，怕了。</p>
才几岁，就被人卖来卖去的，吃不饱穿不暖，稍有不慎就得挨骂挨打。</p>
现在在这里，阿绣对她这么好，所以不愿离开。”</p>
一般来说，婢女到了一定年龄，主人家若是心好，便会将她许配人家，例如自己的仆人等。</p>
或者赐她自由身，让她自己选择出路。</p>
若是一般的主人，多半会等人来帮她赎自由之身。</p>
这算是比较好的归宿了。</p>
若是不善的，可能把婢女用来做宾客的招待，不光要酒席服侍，还会被看中她的“客”带走，成为另外一家的奴婢，像物品一样被人交换、赠与，没有丝毫的自由。</p>
而她们是生是死，也未可知。</p>
就算是大文豪苏轼，也经常把小妾赠给他人，甚至这些小妾当中还有怀有身孕的。</p>
更让人唏嘘的是，有位客人看中他的美妾，想要用马来换，他也高兴地同意下来。</p>
最后那小妾羞愤不已，撞树自杀。</p>
能说苏东坡品行恶劣吗？</p>
恐怕不能。</p>
因为当时人的观念就是这样——小妾就是商品。</p>
小妾尚且如此，更何况是连小妾都不如的婢女呢。</p>
当然，若是婢女不愿走，比如小环和杏儿这样的。</p>
出嫁的小姐一般会让她们做通房婢女，为小姐分担生育子嗣的压力，稳固自家小姐在夫家的地位。</p>
因为在古代，所有的孩子，不管是不是正妻所出，都只能认正妻为“母亲”，哪怕是自己亲妈，见面也得叫姨娘。</p>
而且通房婢女与小姐的关系不一般，一般情况下小姐也会对通房婢女所生的孩子很好。</p>
见胡谦仍是在犹豫，沈玉珍又道：“她们三人也不求名分什么的，只是想留下来，想永葆青春。”</p>
胡谦仍是有些犹豫。</p>
小环和杏儿还好说，可禄儿实在太小，可能还不清楚这意味着什么。</p>
想了想之后，他点点头道：“把她们三个叫来，我来问问。”</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