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白面具,玉面朱唇,黑衣如墨。()
我往里厢望了望,转头,无声怒吼:“你怎么进来了!”
他声音清冷:“旁人来得,我就来不得?”
他那声音虽不是很大,在夜里却显得格外突兀,我想都未想就扑过去捂他的嘴,对上他深邃的眼眸,到口的怒火蓦地变成了幽怨:“大侠,你倒是小声点啊。”
他似是挑了挑唇角,柔软的唇瓣擦过我掌心,酥**痒,一瞬心脏疾跳,我蓦地一怔。
帐子里空间狭窄,我不知何时出了一身热汗,忽的松手,顿了顿才抬手擦汗,讪笑:“大侠,拜托您老别添乱了,被人发现你在我这里,我在这府里就不要混了。”
他有些不耐:“大侠,我没有名字么?”
我倒是真是忘了问他的名讳,恭恭敬敬施了一礼,含笑道:“敢问公子芳名。”
他冷冷盯我一眼,单手撑住白皙的下巴,脑后如缎发丝泄了他一间,他扬了扬唇角,低笑:“我姓夫,单名一个君字。”
“唔,夫君……”蓦地住嘴,瞪他一眼:“我还姓老,单名一个娘字呢。”
他闻言宽肩微颤,胸口传来闷闷笑声。
我只怕他一个控制不住,张口大笑,因此随时戒备着去堵他的嘴,却见他目光一禀,突将我捞进怀中,纱帐跌落,掩住室外一片光晕,帐内晦暗不明。
我的脸正贴在他的胸口,只闻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隔着衫子可感觉他炙热的体温,顿觉得自己也被热汗烘的头昏脑胀,挣扎着要起身,他突将我往他胸口一按,嗓音低低的:“若被发现了,我可不负责。”
我屏息一凝,才听到似有人进来室内,想到这样肆无忌惮的在月柔楼内出入,除了阮云谦还能有谁,我额头历时就冒出汗来。
帐外的人影影影约约,径自进房,熟门熟路到了我帐前,抬手欲揭,箍住我腰间的手微微一紧,我估摸着他准备要出手,两人若是打起来,最先殃及的可就是我这池鱼,哪里能让阮云谦发现,猛就从他怀中窜出来,头伸到帐子外,两手死死捏住帐子,只露出个脑袋,低喝:“大公子!”
阮云谦揭帐子的手一顿,缓缓收回捏到扇柄上,狐疑打量我:“你这是做什么?”
我笑道:“大公子又来找我们月柔公子啦,公子在里面等候,大公子请吧。”
他眼眸登时一沉,眸子一闪,脸上便被狠狠捏了一把:”看来你这丑丫头真当本公子开玩笑了,本公子不说今晚洞房么,你竟敢忘了?“
我忍无可忍,正欲爆发,不想帐内那位大侠本是箍住我的腰,听闻”洞房“二字,那手蓦地用力,我顿时泪水涟涟,不想阮大少尚不放手,挑着一双桃花眼讶道:“手感倒是不差。”便又在我脸上捏来捏去。
我两手都在用力抓着帐子,哪敢放开,只好伸脚去蹬帐子里那蹂躏我腰的变态”夫君“,不想一只脚正被他捉住,感觉丝履被褪,他竟……挠我脚心!
“哈哈哈哈”我抖着使劲捏住帐子,爆发出一连串大笑声。
阮云谦眸中精光闪过,捏着我的脸不放:“丑丫头,无原无故你笑什么?”
我被挠的不支,一时也想不出别的理由,只好边笑边捡了个最容易的:“因为……哈哈,我高兴啊哈哈哈……”
他神情渐松,挑着眉梢问:“今晚我来,你就这么高兴。”
我笑的眼里溢出泪来,只好使劲点头,不想脚心的挠顿时改为捏,我疼得泪流满面,一时哭笑难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