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一副傲慢无礼的样子激怒了茵子,她也不上茅房了,有些人就是欠扁没有办法。
丑男大概猜出了她的想法,大嘴一咧,旁边忽地冒出两个人高马大的黑汉来,一看就是打手模样,还面无表情的活动着手腕关节。
别人也许会被他们吓到,她茵子可不是被吓大的。
“你们想干什么?”未等几人动手,发现异常的林浣早已匆匆赶了过来。
“干什么……”丑男嘿嘿一笑,抬起头来,目光刚一接触到林浣的脸便立刻呆住了,僵立良久,忽然回过神来,眼珠一转,立马换了一副笑脸:“两位小兄弟好像不是本地人吧!”
林浣并不搭理,只是趁他松开手之际伸手去拉茵子,可惜她还是算差了一步,在她俯身的瞬间,一个黑汉已经悄悄绕到她身后,只是单单的的身后来了一个手刀,即刻就将她劈晕过去。
“林……”茵子一惊,还没来得及反应,也被另一名黑汉敲晕过去。
眼见大功告成,丑男兵卫过多的表露出心中的兴奋之情,只是匆匆的丢下一个眼色,俩黑汉便掏出两口麻袋往俩人身上一套,扛在肩上大摇大摆的离去。
奴隶市场本就人龙混杂,而茅房这边恰巧又是街角,发生这样的事情,不过是一眨眼的时间,竟然谁也没用留意到两个平民身份的人被装进了套奴隶的袋子里带走了。
三人行至街面上,三顶轿子早已等在那里。
将林浣和茵子分别塞入一乘轿内,丑男躬身迈入第三乘轿中。
“无缺公子,咱们俩的份子钱……”一个黑汉眼见丑男将白花花的银子悉数放入自己囊中,不由得眼馋道。
“急什么急,到时候自然少不了你的!”无缺公子将眼一瞪,教训道。
“小黑当然知道无缺公子不会缺了我们的……”黑大汉赶紧赔不是:“不是小的多嘴,今儿那个大的简直可以和咱楼主媲美,想来定是值当不少银子呢!”
这话花无缺爱听,万鹤楼公子们的收纳与扩充大权,早先是楼主亲自操办,近来据说是力有不逮,这才交放出来,因为跟的日子长了,且又一向忠心耿耿,这肥差自然是落到了他的身上,平日里对待别处投奔而来的公子能榨则榨,多多少少都有油水可赚,至于到奴隶市场采买新人,自然是采取低买进、高做账的手段,不过短短几月,他也成了画江城众公子眼中的红人。
今儿个更是鸿运当头,竟有美人儿自投罗网,自古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花无缺更是不能放过。
一念至此,他自是心情大好,从腰间的锦囊中抓了一把碎银,分给黑大汉和随行的轿夫。
十来人接过赏钱,眉眼之间尽是喜笑颜开,只是心底却另有一番不为他所知的嘴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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近来睡眠有些不足,大约是时时想着贺兰天佑的缘故,人常说日有所思夜有所梦,可林浣的梦中却从来没有她的身影。她有些迷惑,那些屡屡在梦境中出现的狼群和一些斑驳的面孔,方才的一幕,那些狼脸竟然幻化成几张交叠重复的人脸,而那些人,她依稀看清,居然是司徒淳、黑衣人和一个自称九公主的女人……
林浣很不情愿的醒过来,她刚刚梦到黑衣人说要带她回家,家这个温馨的词令她激动得微微颤抖。然而,她还没来得及回答,就被一盆凉水兜头浇醒了。
她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屋子里,这里像是一个大户人家未出阁公子的闺房,十分的雅致精细。
在这种地方,怎么会有人拿水泼自己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