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宫芳不知道,这个大床单可是依胜雪人生历程的纪念。
也就是铺着这条大床单她给了他,他拥有了她。她成了女人,他享受了自己的女人。
女人的第一次都是令她们无尽回味与珍惜的。更何况是奉献给了自己最为真爱的人,那是心灵的消融,那是情感的归属。
而依胜雪的归属,正属于这个让她非常迷恋的大床单。
王浩不在身边的时候,这个床单就是王浩的整个化身,依胜雪会用大床单把自己紧紧地裹住,裹得哀怨缠绵。
好在大浴缸内的水依胜雪没有放,她小心的清理着床单上的污浊,然后就着浴缸中的水刷洗着。
宫芳看着躺在床上眉头紧皱,熟睡不已的王浩,轻轻地摸了摸他的脸颊,帮他盖了床毛巾被,也走进了浴室。
“小雪,我再给你买一床吧,别洗了,都污秽了。”
“我不要,我就要这床,我不要!”
宫芳真愁了,这小妮子是怎么了,不就一破床单吗,真是奇怪,都说人越有钱越狗,看来还真是这么回事。
“你个傻丫头,这床单我都擦地了。你这样洗能洗干净吗?你也不是没钱,随手一个亿说捐就捐,还真在乎这么一个床单?”
依胜雪一边洗着,一边掉眼泪。突然转过身来,气愤地看着宫芳。
“你竟然拿我的床单擦地,这可是我和哥哥的床单,你!哼,你能赔得起吗?”
宫芳一下就明白了,特别是看到床单展开处的那微小的一抹陈旧的血迹,这太触目惊心了。
是个女人都明白,床单上有些东西是很难洗掉的,特别是不想好好洗的时候,那便是最为顽强的污垢。
“这,这,这难道是你们?”
宫芳也有着一个神秘的床单,那个疯子那晚上弄得她死去活来,竟然全是血,比她每个月不小心弄到床单上的血都多。
只是那条床单被宫芳小心的收起,洗干净用心的密封,抽真空珍藏在自己的大衣柜中。
两个人就这么尴尬的对视着,卧室内却传来‘水,我要喝水。’的呼喊。
依胜雪猛的往前走了一步,又站住了。
“姐,他要喝水。”
“嗯!是姐姐不好,姐姐不知道。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依胜雪的脸刹那间一阵晕红,羞涩的捶打了一下宫芳。这就是原谅,这就是依胜雪想开了。
宫芳这才转身,端着矿泉水壶走进了卧室,给王浩满满地倒了一大杯。
王浩不管不顾的看到水便抓过来一阵牛饮。喝了个底朝天,仿佛才有些清醒了,他睁开眼看了一下周围。
好熟悉的环境,好熟悉的氛围,身前俏影环绕,却不是依胜雪而是宫芳。
他刚想起身,就感觉脑袋一阵天旋地转的疼,疼得他忍不住抱着头轻哼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