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海涛毫无风度的吼完,一屁股坐到了身旁的沙发之上,完全失去了曾为一名常务副省的风范。
只是这一屁股坐了下去,任海涛眼光不经意的一瞥,突然好像沙发上有根钢针扎到了他的屁股一般,使他猛的一下跳了起来。
惊诧,震撼,莫名其妙。
任海涛百思不解的,突然伸手指着窝在沙发里的王浩,恼恨的说道:“你?你、你你?王浩!你、你怎么会在我家里?”
王浩很轻蔑的看了一眼有些结结巴巴,话都说的不太利落的的任海涛,很有风度的耸了耸肩膀,无比风趣的说道:“啊,你家不能来啊?难不成见不得人?”
一听王浩这么说,任海涛头上瞬间冒出股黑线。不过还真不愧为任海涛,毕竟也是这副省级干部任上摔下来的人物。
短暂的震惊之后,任海涛到是释然了。重新坐下,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王浩,无不怪异的说道:“气色不错,不过我倒是听说你在hy市遇到了点小麻烦。
王浩啊,身为领导干部,有些事你是应该好好想想了,否则总是吃亏可不好。即使身子骨再棒,但是总迎着寒风赶路,走的时间长了,难免会受到风寒啊!”
“呵呵呵,任省长,这话你可说的不对。生命在于运动,更在于挑战。迎风赶路也是一种锻炼吗,挑战风寒也是一种成就。
总比窝窝囊囊的在家呆着强吧,这样就怕被捂成小白脸了啊!”
任海涛这个气啊,他说这话,就是想在话头上压王浩一头。这是在自己家,无论是气势还是地位,自己完全都不会输与王浩。
别说自己现在去了这个副省的身份,暂时赋闲在家。但上级对自己的最终结论还没下来呢,究竟会闹到什么地步还不好说。
这小子倒好,不但没被自己压住,反而哪壶不开提哪壶。是啊,自己现在可不是被憋在家中,再待下去,还就成了无所事事吃干饭的了。
任海涛不禁下意识的看了王浩一眼,这一眼是怒火中烧,怎奈他城府极深,又是在自己家里,王浩还是登门拜访,怎么都得把心头这股愤怒的邪火给压下来。
等等,他来我们家。不对呀,在这个时候,所谓何意?
任海涛仅仅一眼,看完后竟冷静了下来,再也没有说出任何失常的话语。他敏感的意识到了一点什么,王浩的此次前来,绝对怀有深意。
成大事者必须要学会隐忍、要学会掌控全局、要有有心机有度量。父亲的话猛地出现在自己的耳边,使他顿时心头豁然来的一丝清明。
想到这,任海涛不禁端正了身子,呵呵笑着问道:“王浩啊,你这是回家看看?难能可贵啊,还记得来看看你任爷爷,也无怪乎你任爷爷总是记挂着你。
喝点什么?茶还是咖啡?”
王浩微微一笑,他对任海涛瞬间的转变大为惊叹不已。都说身在官场之中,每一个想要做官的人都是一名最合格的演员,现在看到了任海涛对自己态度的转变,再体味一下这句话,还真是颇有深意啊!
一切都是他所导演与操纵的,但是人家现在在自己的面前,却能表现得出这么的平淡,这么的随意。
真可谓是身在仕途,表面上光鲜无比,其实暗地里刀枪淋漓。各为一己之利斗得鱼死网破,但明面上却依旧笑谈如风。
真不知道身后已经墙橹灰飞烟灭!
“茶就好,咖啡那东西不是常喝,也没那份情趣。咖啡吗,青年才俊们,两情相悦,闲暇无事,花前月下品茗之物。”
“嗷?哈哈哈,王浩啊王浩,你看起来年轻,想不到心态却是这么的嗯哼!有意思,有意思,那就铁观音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