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为何这么害怕,这种场面不是见怪不怪了吗?”向晚晚纤指摩挲着下巴,眉头微皱,状似不解的问:“至于为什么,是戚妃自己说的,主子教训奴才没错,而闵竹更是有着谋杀主子的心,这样的丫环,不该死吗?还是王妃觉得死的应该是指使丫环的人?”她微眯着眼,慵懒的眸中迸射出凌厉的光芒,直接安素清,让她连回旋的余地也没有。
她是知道一个小小的丫环可没这么大的胆子擅自谋杀主子,当下可以肯定的便是戚寒露命令闵竹,多半是叶挽霜将她气得不轻,一气之下想要弄死她,自以为有着娘家撑腰可以天不怕地不怕,谁知却算错了叶挽霜才是那个什么都不怕,盛气凌人的那一个。
安素清是无所谓,死一个丫环对她来说只不过等于是踩死了一只蚂蚁,但也由此看出,叶挽霜不是个好对付的人,硬磕硬只有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份。
王府里死了谁,伤了谁,她一点也不在乎,窝里斗的越厉害,她就越得利,只是可惜了,戚寒露居然败在叶挽霜的手下,死的是她的丫环而不是叶挽霜,不然就可以省下她不少心了,而如今,该死的没死,死个贱婢,伤个贱妾,身为王妃的她又不得不出面处理这些事情,戚妃醒来如果发现自己的脸被毁了,怕是又要闹个天番地覆了。
闹吧闹吧,正所谓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她何乐而不为。
“即便是丫环的不对,那你怎能将戚妃的脸毁去。”安素清拧着眉,神情严肃的开口道,语中带着浓浓的责备与不满。
向晚晚冷笑出声,不屑的瞥了瞥唇:“我让她别动的,是她自己不听非要跟脸过不去,我有什么办法。”说罢,她不耐烦的转过身过:“梳云,我累了,咱们走。”
“是,夫人。”梳云觑了安素清一眼,而后面无波澜的随向晚晚离去。
望着向晚晚嚣张傲慢的态度,身后的北掠影摇着羽扇,高傲的道:“王妃,看她那目中无人的样子,压根就没把你放在眼里,枉你当初对她这么她,而她现在是怎么对你的,不是所有人都懂得知恩图报的,我早劝过姐姐的,如有一日ta生下小王爷,难保不觊觎正妃的位子,瞧,她现在的一切不正说明着吗?”
说话间,望着向晚晚渐渐消失的背影,北掠影如皓月般的眸中闪过一丝异样的神情,快的让人抓不住:“站这么久也累了,王妃姐姐,妾身先行告退了。”
她不过是来凑个热闹罢了,死什么人跟她一点关系也没有,她只需过好自己的日子就可以了,善后的事情,可不是由她穴手来管。
“嗯。”安素清沉着脸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你们两也回去吧。”她既而又对周梦烟与另一个小妾说道。
这件事情牵扯到戚寒露,看来必须禀报王爷,至于闵竹那个丫环,也只能怪她命不好,跟了个不长脑子是主子,愣是把自己的小命也丢了,更何况叶挽霜自己也说了,她妄想谋杀主子,仅这条罪,她就没有活路可走。
“来人,将这个丫环抬到乱葬岗埋了。”
王府里意外死去的下人,统一到乱葬埋了,不能有墓碑。
夕绯斋内——
向晚晚正小心翼翼的为梳云处理脸上又红又肿的伤口,每看到她痛的倒抽冷气,心里就万般心疼,对闵竹下手这么重也越发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