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都知道,隋朝设置的河源,西海,且末,鄯善四郡,如今都已经被吐谷浑夺去,就算臣服,也从未说过交还土地,而且,暗地里与吐蕃勾结,屡屡犯边,南下抢掠,只是确实因为唐初太过贫穷,没办法支撑起战事,只是都过去这么多年了,还一直在修养,人家一句称臣就不打了,那等到国朝再次衰落,人家又卷土重来,这样的贱皮子,就是儒家之道?刘逸实在不敢苟同。
“善,治国如治病,病虽愈,犹宜将护,傥遽自放纵,病复作,则不可救矣,今中国幸安,四夷俱服,诚自古所希,然朕日慎一日,唯惧不终,故欲数闻卿辈谏争也。”
“兵乃利器,需常磨方可不钝,加之于肤,方表国朝之威,今吐谷浑虽有臣服之态,却无臣服之心,屡犯我大唐边境,致使我大唐儿郎魂落他乡,谓之,不忠,可恨!又有其子慕容顺者,咆哮与鸿胪寺内,张狂于大堂之上,谓之,可恶!着令,李靖乃军行道大总管,兵发十万,即日出击!”
“又有御史权万纪,李仁发者,口无具实,言之无物,因私愤攻讦他人者,免去两人御史之职,以待查用!”
“居安仍需思危,内圣仍需外王,诸卿当思之。”
说完,人已经离开御座,叹息一口,转身离去。
刘逸当官之后的第一次朝会,就在权万纪和李仁发的叫声中结束了,李二甚至都没理睬还跪着的刘逸,偷偷抬起头,左看看,右看看,才发现一群人都将目光放在自己身上,顿时一片寒冷,完蛋了,今天嘴巴又犯贱了。
“看什么看,赶紧滚起来。”
老程简单粗暴得提起刘逸,让刘逸心落了下来,还好,不用一直跪下去了,只是才站住,先趴在马背上,又跪了半天的后遗症就来了,头一阵晕眩,差点摔倒,赶紧胡乱抓了一把,稳住,才发现抓住了站在一旁的萧瑀身上,让刘逸又是一阵冷汗,这倒了什么霉啊。
“呵呵,少年人有此心性,还算不错。”
咦?这顽固老头居然没骂我有失体统?还夸我?认真的看了一眼,确实没有嘲讽的样子,才慢吞吞的拱手。
“小子多谢萧师赞言。”
萧瑀看见刘逸的样子,又是哑然一笑,点点头,也不再说话,今日自己差点做了别人的卒子,毁了自己一声的清誉,实在不是让人愉快的事情,所以再看了看刘逸,满意得点点头,转身离去。
一个个都是如此,甚至刚才还参奏刘逸的御史,都走到刘逸面前,点头含笑,好像与自己多熟一样,又好像看到自家后辈不错一样,让刘逸心里直打滚,这群家伙都是修炼川剧变脸的啊,好技术。
武将们就更开心了,李二已经找好了借口,圣命都下了,又有战打了,有战打,文臣就不会刻意针对武将,会平和一段时间,甚至李靖都在考虑,自己是不是该缓缓推进,让这战打得持久一点,只是一想到若是如此,言官们又是各种参奏,只会更惨,心里苦笑,不再作想。
“男子汉大丈夫,做了就不要后悔,况且,这事情做得让人舒服,就该如此!”
老程从后面拍着刘逸,他发现刘逸好像性子不高。
“此次你程伯伯我也会一起前去,好好的呆着,没事多陪陪自己的媳妇儿,生产的时候,伯伯应该回不来,就让你婶婶过来看看,从你这几年做得事情来看,老程我还算是放心的,动作可以大胆一些,但心思一定要细一点,没事也多走走,不要活在自己哪个小圈子里,不然以后会成为,这样的日子,魏征能做,你却不是这个性。”
老程第一次这样絮叨叨的跟刘逸说话,一晃眼几年过去,以前的小子都已经有字成年了,还成了大唐的九卿只一,老程也是感叹莫名,还好这小子性子一直没变,自己从来没有看错,不管是对自己也好,对程处默,还是对他婶婶,都做到了最好,这样就足够了,兄弟子侄,不就如此嘛。
“那程伯伯得从家里多拉点烈酒过去,缝合肠衣也有好多,这些鹰扬军都知道,您把他们也带上,火药不知道陛下准许使用不,就算没有火药,猛火油,鹰扬军用来做探马还是很好的,而且里面有很多改良的军弩,八牛弩加了滑轮上去,很好用,都带上。”
老程呵呵得笑,拍了一下刘逸的肩膀。
“自然的,这些都是检验鹰扬的时候,自然要带的,你得水师也抓紧了,陛下既然交到了你手里,那就好好操办起来,不要管其他的酸儒参言,做好自己的事情,忠心不忠心,自然有陛下决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