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知罪,愧对圣恩。”
认错绝对干脆,态度极好,刘逸眼睛一闭,好吧,这家伙成了。
“唔,既然知罪,那就去工部尚书,减食邑三百,念你在相州颇有功绩,着为御史大夫,即日上任。”
李二话一出来,御史们就张大了嘴巴,搞来搞去,皇帝将这人塞成了自己的老大?可是皇帝语气坚决,又处罚了张亮,君无戏言,这让他们怎么再争?
刘逸直接要伸大拇指了,李二都直接不掩饰了,话语的意思很明白,这人朕有用,就是用来监察你们的,你们要的朕同意了,那朕要的你们也必须点头,政治的妥协无怪如此,李二以退为进玩得很是顺手。
只是苦了张亮了,他才萌芽的诸侯帝王梦,被皇帝一句话消灭的无影无踪,大概此时正在考虑自己是否出门看了黄历了。
刘逸再也没管其他事情,不管长孙无忌也好,张亮也罢,甚至出奇沉默的侯君集,这些在很长一段时间里面与自己没太大关系,自己都去种地了,谁的利益都关乎不了,没理由针对了吧。
之后的内容刘逸又沉在迷糊当中,朝堂里关于去广州和岳州的官员争得不亦乐乎,刘逸将一切都甩出来,他们不争取这个机会好好捞一把,那下次谁知道会是什么时候,而且这两个地方几乎是坐等政绩的,谁不眼红?
而刘逸此次带回来的钱财,也成了争的对象,这个军中需要置办军备,那个地方需要修路,都穷疯了的,好不容易有这么一大笔钱,不好好花一花怎么可以,李二的朝堂再次成了菜市场,这地方,文臣都敢撸起袖子和武将对抗,让刘逸瞌睡都看没了,心里直夸精彩。
高兴的下了朝,乖巧得等待在殿门之外,李二不传自己就怪了,懒得多走,看着远去的还在争论的百官,又偷偷给老秦老程说话,几家的钱财都自己做主放到即将开办的钱庄和商机楼里去了,给两位伯伯说一声,也让两位给家里有个说法,至于留给每家的几万贯开销钱,都在府上,丽质会派人送过去的。
两人不耐烦的摆手。
“这事情你看着办,处默和怀玉知道就是了,至于家里,谁敢多嘴,老夫大嘴巴抽他。”
老秦也是点头说道。
“就该如此的,我们不懂你那个钱庄是什么,却知道你这孩子不会办坏事,这就是了,至于钱财,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家里本来就那些个人,几万贯都嫌多,再多就遭‘贼’了。你是个有主见的孩子,如今也长大了,眼看着秦伯伯都帮不了你什么了,自己以后的路一定要走得稳,官事放下就放下了,好好的种庄稼,好好的办学院,比什么都强,颜家整个朝堂就一个颜师古不显眼的在朝堂呆着,可是你看谁不恭恭敬敬的?你小子聪明,自然知道其中的道理,秦伯伯只盼你在无声无息中名传千古,这样的资格,你其实已经拥有了。”
都是看管了人间冷暖的,说的话自然有大道理,刘逸恭敬得听完,两人也就不再多说了,这里是皇宫,不是谈话的地方,王得带着渗人得笑容在不远处站立着,不用猜都知道是找刘逸去后宫问话的,两人拍拍刘逸的肩膀,就叹息一声走了,这孩子真是已经长大。
甘露殿里的李二和朝堂的李二绝对不是一个样子,一大把年纪了,还与长孙两人说悄悄话,这就让刘逸感到心头恶寒,低着头数地毯上面的牡丹花瓣玩,李二得声音却在耳边响起了。
“朝堂的热闹看得很过瘾?百官的姿势很优美是吗?”
李二话说的咬牙切齿,后面刘逸一副欣赏的模样让他一肚子的闷气,这都是眼前这家伙留下来的后遗症,他是舒服的交出去了,却让朝堂成这个样子!
听到话语,刘逸小心的抬头,果然还是逃不掉啊,就说李二没这么大度嘛。
“陛下,这可不怪我啊,岳州和南海已经成了型,只要陛下派去的人不是贪得无厌,或者多管闲事的人,这两地已经可以自行运转了,微臣之责已经完成,至于水师,陛下颁布一条法令,已经足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