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逸踩在营帐门槛之上,性子起来了,管你是谁,你长孙无忌和许敬宗这时候出来当好人?想得美。再说,与其以后再与这群人虚以为蛇,不如今日就全部解决了,免得心烦!
长孙无忌被噎得无话可说,怒气隐隐,许敬宗倒是言笑晏晏,不说自己站在文官之列,也不说自己赞同刘逸的观点,他是看出来了,刘逸是准备将所有的气都撒出来,这时候,谁去触碰谁倒霉,杨弘礼,早就是那个出头鸟,最后只会被舍弃的!
将门此时心中是笑开了花,扬眉吐气啊,原来对付文官只需要这样?气势拿出来,这样只能算是斗殴了,无关什么气节,这样堵死了文官薄名的条件之下,真正不怕死,而且死得毫无价值的,又有几个?
“怎么,刚才还不是激情澎湃的?如今就哑口了?生死状也不签了?”
刘逸脸现嘲讽之色,尖锐得厉害,以往都是各自退一步海阔天空,谁知道刘逸不按套路出牌,今天这是准备愣到底了?
“笑话,你刘逸乃统兵之帅,要与我等文官比斗武艺,以己之长,攻彼之短,这合情理吗?你刘逸好算计!”
岑文本到底也算是混到文官的领袖之一,撕破脸皮的刘逸直接压到文官抬不起头来,他再不出面,此次过后,那他们这些文官在刘逸面前还抬得起头来?
“好啊,管你文武,手段使来,我刘逸接着便是,那岑大人就说说,当年我自高句丽迎回前朝英魂,你们是如何对待我军将士的?你们可还记得,我鹰扬之中,被人砍断手脚都不曾流泪的大好男儿,被你们这群御史逼迫得泪流满面的凄惨模样!”
岑文本愕然,这就开始翻旧账了?这是他最大的败笔,仕途也是自那时候受挫,低迷了很久,好不容易再爬起来,刘逸却揭开伤疤了。
“嘿,我初战大破颉利,洗刷华夏之辱,如此之功,不得封侯乎?为何你们却偏偏阻挠?当时我刘逸才出山吧?没得罪你们吧?别拿什么袁天罡的预言来推脱,子曰,敬鬼神而远之,若你们信这个,那你们还读得什么圣贤书?”
“我鹰扬于蒲昌海血战,吐蕃大军兵临城下,浩浩荡荡,五万兵马,围城我三千将士,我刘逸将遗书都写好了啊,将士们弓弦都拉进了肉里,可是你们在做什么,在逼迫我华胥镇的妻妾!再眼红我刘逸的财富!在害怕我刘逸造反!”
“再到南海,嘿,都是好样的啊,有脸有皮的,一群大老爷们,我妾室挺着肚子与你们对峙,你们的道学了?良心了!知道当时我想做什么?告诉你们,我想得就是造反!不是造陛下的反,是攻破长安,将你们这些人一个个都砍了!”
“造反,骄奢,献媚,嘿,还有什么名号加上来?我刘逸骗这个骗那个的,万里之遥,将异种取回来将你们养饱了,就如此对待你们的恩人?狗屁的忠君,狗屁的为天下,你们也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