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洁的月色慢慢爬过半个窗户,蒙蒙的光晕散发着清冷的光线。
回璧的脸荡漾着夜深春寒的水雾。
纤纤细尘,捻不起的丝。
缠绕着他的身,还有,他的心。
我一瞬间仿佛了悟一些事情:月色如此冷清,不过是因为想让人记得太阳的温暖。正如回璧一样。他如此吊儿郎当,他如此反复无常——他其实不喜欢明玉琦,但是他却去勾搭明玉琦,他所做种种,不外是想要得到某个人的一个目光,无关荣辱。
这年头,傲娇的孩子,不是有恋母情节,就是有恋父情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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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睡眼不再朦胧。
我蹭着膝盖上前,伸出藕节纤细的手臂,抚摸着回璧的脸,腻滑柔脂、花里生香、流畅得精致,忽而有点情不自禁:“哥哥不哭。哥哥哭,音也会哭~~”
回璧扬起脸,清清白白流动的柔和光线,他突然一伸手就抓住我的衣襟,一声吼出来:“你个傻瓜呆子,我什么时候哭啦?!你这个脑袋瓜子里面,除了吃,就是吃!你个黄毛丫头,P都没有长好,你懂个P哭!音,音,音……”回璧念念两句,声音就卡住、失真了,俏丽的脸容突然歪着一线灰色的扭曲,清灵的目光涣散光芒,一瞬间闭上,他就突然倒了下去——
我拽紧的拳头,举起,放在嘴边,吹了一口气。
这个世界清净了。
事实证明,我同回璧注定无法和平共处,每次给他一点温柔,他就发癫,他一发癫,非得要用到这一招才将他瘟神消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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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河蟹一只爬啊爬,河蟹两只爬啊爬,河蟹三只爬啊爬————————
脉脉进来的时候,脉脉的那个嘴巴立刻叫得惊讶:“怎么少爷这一次那么快就睡着了?小姐,小姐,哎,咋小姐也睡着啦?”
我没有回应,蒙着被子,也装作睡着了。
脉脉以为我睡着了,就收拾了一阵,悄悄叫了几个男丁把回璧抬出去,而回璧那个暴龙酒醒之后也会忘记了醉酒发生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