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他俊俏的脸上都有几道皮开肉绽的狰狞伤口,伤口很深,普通人的脸被划开这么可怕的伤口如果不进行及时而准确的救治绝对会面临毁容,甚至还可以伤口感染导致整个面部溃烂。
但沈子凡没在意这些,他只是沉寂在黑暗中静静回忆与费迪南德副院长那场酣畅淋漓的战斗。
对方的手术刀使得确实很有水准,凌厉而精湛,与沈子凡这种大开大合的战斗方式完全属于两个极端,不能说熟优熟劣,只能说各有各的优缺点。
沈子凡的战斗气势盛大、震慑力极强,黑刀砍过之处就连坚硬的大理石也能一分为二;而费迪南德副院长更能精准的把控对方的弱点,用最省力而易攻的技巧对敌人的薄弱处一招即中。
结局是沈子凡胜了,但也是惨胜而已,其实沈子凡更想称之为一场平手,因为费迪南德副院长最终还是从他手下逃走,而他没追赶的理由是因为他右腿的腓骨处在战斗中骨折了。
而沈子凡能放走稻草人的最重要的一点原因是对方已经活不久了。在最后的一次交锋中,费迪南德副院长割破了沈子凡的脸颊踩折了沈子凡的右腿,而他付出的代价便是被沈子凡一刀劈中心肺,那一瞬他眼底闪过一丝落寞,但最后一刻他硬是强撑着一口气浑身淌着血,仓皇夺路。
心脉已断,无力回天。
“确实不孬,如果可以的话,希望能和你嘴里那个能一个人单挑一百人的布尔沃打一场,而不是已经沦为这副模样的稻草人,不过这也是不可能有机会的事了……”
“我的战争实践课应该合格了吧,不知道楚子航和莱特怎么样了,应该都活着在吧……”
“这下应该就不会再有人死了吧……”
沈子凡长舒一口气缓缓闭上眼,身子重重向后倒去。
……
长老会医院十八楼的密室前,费迪南德副院长蹒跚着来到门前,他扶着墙对准虹膜识别系统竭力睁开自己此时仿佛千钧重的眼皮。
厚重的合金门板应声而开,费迪南德副院长一个踉跄重重砸入屋内。
就在他面门快要砸中地面的时候,一只手臂拖住了他的胸膛,手臂很瘦,却很安稳。
“我有没有告诉过你,你太低估我的两个伙伴了,时代变了,现在的小家伙一个比一个妖孽,无论是沈子凡还是楚子航都不是你能随意摆弄的毛头小子。”
被莱特搀扶住的费迪南德副院长沉默不言,但他心底明白莱特说的是对的,那个叫沈子凡的小家伙比他强。
那些正站在风口浪尖意气风发的少年才是未来的引领者,而他只不过是活在回忆里被淘汰的失败者罢了。
沉默片刻后。
“真不甘心呐……”费迪南德副院长艰难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