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杜向明被打得惨痛大喊,众多乡绅员外们皆是感同身受,可作为杜向明亲长兄的杜向君,都显得无动于衷,他们这些人,也只能‘冷眼旁观’了。
杜向君此刻虽然看起来无动于衷,可从他微微颤抖的脸部,就可看出,他的内心并不平静。
高攀步步为营,让此刻的杜向君觉得,自己没有什么机会反击,他唯一可仰仗的不过是一个乡绅的身份,可在高攀这个正经的朝廷知县面前,他还不能阻止高攀停手!
想到这里,杜向君知道,杜家和高攀结下了不解的仇怨,并且是不死不休之怨,一时间,杜向君眼神十分复杂地看着高攀。
有愤怒、怨毒、惊骇等等情绪在其中,可他依旧只能眼睁睁看着杜向明被打个半死拖进了公堂内,一言不发,满脸铁青!
“好,好啊,打的好……”
一旁欢呼的百姓,更是让杜向君觉得脸上发热,这二十杖责下来,杜向君也感受到了高攀的雷霆之怒!
此刻,杜向君不再小视高攀,心中则开始想着,要怎么才能让高攀下台了,以前片面的做法,肯定是不行了。
面对高攀这样的‘老油条’,杜向君觉得,还是得按官场上的规矩来办,否则,他这个乡绅员外的身份,除了助长高攀的气焰外,根本不起任何作用!
“高攀……你这狗东西……敢打……我,等着……三爷我,以后定然加倍奉还!”
即便是被打得去了半条命了,杜向明此刻依旧怨毒地看着高攀,虽然他是被人拖着来到公堂内的,却依旧显得很是有‘气势’地对着高攀说道。
高攀见此,咬着牙重声说道:
“杜向明,你罪恶深重,死到临头,依旧不知悔改,既如此,本官也不再询问你半句,有证人证据在,本官依旧可以判处你的罪名!”
“哈哈哈……狗东西,你也配审判三爷我……等着受死吧……”
杜向明却如同一只疯狗一般,趴在地上,低声嘶吼道。
高攀见此,皱起了眉头,心道,这杜向明怕是从小到大都没受到什么毒打吧?
年到中年,脾性却如同一个愣头青一样,眼下到了这个局面,却只会‘无能狂怒’、口出恶言,真是死不足惜。
“大家都看到了,杜向明以放印子钱为由,迫害了众多家庭,迫使本县百姓跟着受苦受难,如此之风,本官作为朝廷委派丹堂知县事者,定然要遏制住!”
高攀冷冷地瞥了一眼杜向明后,便不再理会他的‘狂啸’,而是说起了这次审讯的重点。
“朝廷明令禁止民间放印子钱,就是害怕出现如今这样的情况,诸位可以看看,这些被高利逼迫的苦主们,哪里还有一丝人的尊严?这还仅仅是杜向明一人,丹堂县内,这么多富绅士乡,丹堂的穷苦百姓,岂不是全部要被他们所操控?”
高攀正气凌然地说着,声音响彻整个公堂里外,让人闻之震耳发聩,不少百姓,皆是怒视着杜向明。
而在公堂一侧的众多乡绅员外们,听了这话,瞬间脸色皆是变得面如死灰,惶惶不可终日。
他们都忘了,他们来县衙的主要目的了,此刻只想着,怎么才能离开这里,不让外面的百姓看到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