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楚微微的皱眉,问道:“这个人的背后还有其他的人吗?”
应小蝶点头道:“这件案子表面上看起来很复杂、很诡异,但其实不然。很多事情就像是玩魔术,捅破那一层窗户纸后。你就会恍然大悟并发出感叹,原来就这么简单啊!这件案子就是这样……说白了。这就是一件普通的借刀杀人的官场倾轧案。只不过运用地手法太过诡异,而且很难让人抓住把柄,所以才显得如此的不可思议。其实呢,抛开所有不可解的环节,只要顺着人的心理去探寻,找到最后的动机。这件案子其实并不难侦破……”
说到这里,她微微一顿,又接着说道:“一句话,张长东地死亡和洪叶山的倒台,谁获利最大,谁就最有可能是真正地黑手。不瞒你说,在你找出张长东的死因之前,我们就已经有了初步的推论。但推论毕竟是推论,没有物证和人证的支持,谁也无法斩断这只黑手。但幸运的是,我们遇上了你……”
应小蝶这一番话并没有说出谁是真正的黑手,但易楚不是傻瓜,自然听明白了其中的话意。应小蝶说的一点没错,有些东西看上去很复杂,但当你透过复杂的表象去看实质的时候,真相其实很简单。
就拿张长东这件案子来说,乔丹回国的那一天,就和他说过一些台里的事情,并简单的讨论了一番。而那些无意中得出的讨论结果,却恰恰印证了应小蝶的话。
乔丹说,洪叶山一倒台,台里原先最没有可能接替正台长的林某某,便因此成了最大的热门。因为洪叶山的事件闹得沸沸扬扬,与他竞争台长位置的几个人,多少也受了些影响。上级在考虑台长人选的时候,不可能不考虑这些因素,所以,原先最没有可能的人就成了最有可能的热门人选……
事情往往就是这么简单,而应小蝶也已经说的很清楚,官场倾轧!
易楚没有多问什么,他知道,该告诉自己的应小蝶一定会说,不该说的东西,自己也不该去问。
他清了清嗓子,说道:“你这么一说,我就明白了。这样吧,我们还是直接说重点,你需要我做些什么?”
应小蝶调皮的一吐舌头,笑道:“就是跟着我们啊……”
这种可爱的表情对于应小蝶来说极为少见,和易楚对她的印象一样,面对易楚的时候,她同样有一种很亲切的感觉。微微一顿,她又解释道:“我刚才说过了,这是一起借刀杀人的案件,但严格的来说,应该是双重的借刀杀人案。第一次有人借张长东这把刀杀了洪叶山。第二次他借另一把刀杀了张长东。所以,我们要做的就是在不被他察觉的情况下,抓住这第二把刀。”
易楚笑道:“那你先说说这第二把刀的情况吧……”
应小蝶点了点头,说道:“这个人叫陆常林,没有固定的职业,早年曾经开过诊所。据我们了解,他是北方人,自身的武技不错。张长东的案件发生之前,他与卫视台的一个姓林的领导有很密切的关系。并且与张长东也有过短暂的交往。张长东被捕之后,他就再也没有联系过姓林的。不过在案发当天,他却发过一个短信给姓林的,上面只有一个符号……是句号。”
微微一顿,她将手中的材料递给易楚,说道:“至于其他的一些具体的线索,你看看这个吧,相信你看完之后,能得出和我一样的结论。”
易楚并没有去看应小蝶递来的材料,笑道:“这个我就不看了,我关心的是,具体的要我做些什么呢?”
应小蝶笑道:“相信阿楚你也知道,要抓住这个陆常林并不是一件难事,但问题的关键是,抓住他却并不意味着本案的终结。物证我们有一大堆,动机也推断了出来,但没有这个人的口供,这件案子最后的结局只能是不了了之。所以……”
说到这里,她欲言又止,只以一种很有趣的眼神看着易楚。
易楚笑了笑道:“所以你就打算以江湖的方式来解决这件事情?”
应小蝶轻轻的笑着:“这话可是你说的……我嘛,只是从善如流而已。但是事情已经进展到这个地步,我只想知道,你真的有把握吗?”
易楚摸了摸小指上的戒指,心想,如果换了别人,我或许无法让他说实话。但这个人嘛……只能算他倒霉了。好死不死的学人家玩针,岂不知善泳者溺于水,玩火者多吗?你既然那么喜欢用针去刺人的脑袋,那我就以彼之道还施彼身,也让你尝尝被针刺的感觉……
他轻轻的笑着,忽然就想起小的时候,老瞎子经常用绕指柔在自己的小脑袋上刺来刺去……那滋味,真的是很恐怖。尤其是目睹了老瞎子整治镇上的那个浑人之后,他觉得自己总有一天会被老瞎子变成一只提线木偶……
应小蝶见他笑的自信,也就没再多问。站起身,笑道:“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请你吃个工作餐吧。”
易楚笑道:“我早就听李胖子说过,你们警局餐厅的鱼香肉丝味道不错,这么多年来,他一直没忘记呢。”
“我听说他也干过一段时间的警察,好像还当过兵是吧?”
对于李德生,应小蝶也有一些了解,两人边走边说,开始聊一些轻松的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