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卫的热情挽留下,楚少卿不得不留下来吃顿晚宴。这是最基本的礼仪,结合搜良好家教的他没有反对的理由。
豪华的宫殿式长桌让这个只有四个人进餐的屋子变得有些空旷。
这顿晚宴在不温不火中进行。而楚少卿也第一次见到劳斯柴尔德家族的第一顺位继承人——克莱奥·劳斯柴尔德,也就是兰迪娜的亲哥哥。
楚少卿仔细的观察着这个已经化解了劳斯柴尔德家族和马克斯家族不知几代恩怨的年轻男子。同样的,克莱奥也暗中不知瞄了多少眼这个能配得上自己妹妹的男子。
大卫很高兴能看到自己得意的儿子和得意的女婿之间的交锋。
“听说妹夫最近要去中国发展,看样子势在必行。我想提醒你的是,那里的水很深,做大哥的可不希望妹夫你阴沟里翻船。”
克莱奥微笑着首先发难。他直接无视坐在自己身旁妹妹威胁的眼神,他也很希望看到楚少卿的惊人表现。
一上来就被套进亲情漩涡的楚少卿不会这么容易对付的。他总喜欢留有后手,就像围棋的博弈,他喜欢使用后手的白棋。
“多谢大哥的提醒,妹夫一定会谨记在心。不过作为妹夫的我给大哥修改个错误,中国的水很深,但是只能淹没到我的膝盖。”
楚少卿的狂傲不会在任何人面前改变,即使是未来有可能成为一家人的大哥。
听到楚少卿这种只能淹没到膝盖的怪异理论,克莱奥没有生气。他不得不承认面前的男人有持才傲物的资本。
坐在一旁密切关注晚宴进行的兰迪娜似乎对两人的暗中争锋来了兴致,她也很希望看到楚少卿如何面对他们三人的刁难。
“妹夫的话果然有种傲气,做姐夫的都感到骄傲。”克莱奥语气中的讽刺在场的所有人都听得出来。
楚少卿不紧不慢的招呼佣人给他倒了杯酒,他用鼻子仔细的闻了闻。凌厉的眼神射向对面的克莱奥。他幽幽叹道:“燕雀安知鸿鹄之志哉?”
看着大卫微笑的面容以及克莱奥兄妹俩迷茫的表情,楚少卿解释道:“这句话出自中国的一位农民起义的领袖,意思是家雀和燕子怎么能知道天鹅的志向。”
刚刚被楚少卿眼神震慑住的克莱奥听到这句话的解释时,心中有些庆幸。在他那种野兽般的注目下,谁都会感觉不舒服。
“天鹅飞的越高,摔落时死的越惨,不是吗?”克莱奥反驳道。此时他的心境已经不能再像刚开始时的平静。
“那要看是什么样的天鹅。适者生存,不适者淘汰,这是万物不变的定律。”
楚少卿这种那个暗中讽刺克莱奥的话让一旁的兰迪娜眼神一亮。她很小就很推崇达尔文的进化理论,它不仅仅适用在动植物身上,还适应在如今的社会中。虽然在英国女子学院就读的她对外界的认识一点也不逊于楚少卿。
“即使是再优秀的天鹅也会遇到天灾**。”
这句话是兰迪娜说的,她希望从一个侧面更加了解这个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