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目对再融资也就是天使轮或a轮的协议里是有要求的,有无限责任的那份是备份,不到最后时候不会亮出来,有限责任的这份其实也是有对自己责任的约束的,雅称就是约束,俗称就是对赌了。总不可能因为这个项目被看好或者自我感觉良好就居高临下,如果项目搞不好,我还是要赔钱的,哪里有钱赔?押上房子也怕是没有足够的赔,所以对着这帮股东,我从一开始就要啰啰嗦嗦的说清楚这个项目的所有情况,每次都有录制下来,不是怕日后失败对簿公堂,而是时刻鞭策着自己,要认真的做事。
自从确定这个项目可以进行后,我就经常一个人在思考再重复思考,这样一个没有任何竞争对手的项目,如果失败了,爆点会在哪里?如果有这个爆点的存在,是项目一开始就有了的,还是项目进行中才发芽的?再进一步,如果是项目进行中才发芽的,为什么不扼杀在萌芽状态中?这些预想我都设想过。但是一个人的设想总是漏洞百出的,平凡林凡和刺激林凡在脑海里的对话已经提醒了我,我也要和我的团队确认一下是否大家都没有这种应急预案的思想准备、还仅仅是我没有呢?
我问张老板:“一起走走山顶?水库这里我就有底了,过两天我的工程师就来了,工程设计上的事,有专业的人,我们就打打下手好了。”
张老板为难的看看自己300斤的身材:“你看看我身材,还和你爬山?上次第一次见你时,不是说查看水库我还真的不爬呢!”
我笑笑:“嗯,可以理解。股东确实是可以坐着不动的,股东也是可以运动的。那我们就下山咯!具体的电联啊!龙凤哥打给你和我打给你都一样的,请张老板不要因为是龙凤哥打来的就觉得我在怠慢你。我们讲分工合作。”
他一拍我的后背:“你呀,还有点不好,就是逻辑八所。嘿,这不是粗口啊,我可是用了谐音梗的。我明白了,分工合作。哎,不行,你这样一说股东什么可以不动也可以运动我就难受,哎哟,你是硬逼着我运动不是吗?也对,我这身材呀,还是要多运动运动才行。对了,项目搞好了,真有滑道下山吗?”
我边走边说:“那是当然了,多项选择嘛!不过你呀,可能不适合,别人卡门,你抢道。”
他看我的眼神都不对了:“哎哎哎,可不能说歧视我们这些肥胖者的话。”
矮仔成接过话来:“张老板,林凡就是这意思。”
他用手指指我:“看看,有人落你井下你石了。”看来他丝毫不在意自己的体重。
从水库到山顶其实也就不到20米的高低落差,也是一路的大小花岗岩石头,大家高一脚低一脚的穿行在这些石头和草丛中,过了未来的法菲石屋后,朝南的风景就豁然开朗了许多,公共海滩也一览无遗了,山脚下那块被废弃了的稻田就像一块伤疤赫然呈现。
张老板问我:“那我现在算不算股东?”
我问晓蓉:“如何从财务角度上来看张老板这个问题呢?”
晓蓉说:“从财务角度来看,还不是。”张老板一听,表情有点无奈,他两手一摊。其实我就是要这样的效果,一来是测试他的参与度,二来是测试他的忍耐度,在没正式成为股东前,毕竟作为未来股东或者真的股东,我对他真的没有一个深入的认识,其他股东则基本连有多少根毫毛都彼此清楚了。
我又问矮仔成:“如何从区域合作的角度来看张老板这个问题呢?”
矮仔成回答:“从区域合作的角度来看,你的而项目还没来的时候,我们就应该是合作伙伴了。”
张老板显然对这个回答很是满意:“林总你看看你看看,这才是有人情味的人说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