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冲我一笑:“大叔理论派啊!一道一道的,有点意思。是不是所有it人都有这种一出门见人就有自由被束缚的感觉呢?”说着就系上了安全带。
我按捺住心里的激动,又一个送上门的成员?我说:“你一看就是珍稀动物,it女人,还是搞技术的,不是行政的。”
她像看外星人一样的看着我:“我不说我是搞it的,你猜得到吗?事后诸葛亮。我就是it里搞行政的。大叔,你看错啦!”
我摇摇头:“it里搞行政的不留脏辫,我知道。脏辫不是行政人员能驾驭的发型,只有第一线的才会这样。”
她再看看我,语气冷冷的:“你是算命的?林半仙?”
我笑笑,拿出手机打开名片:“加我就知道了,上不知天文下不晓地理的,就是我了。”
她又仔细打量了我:“除了我爸妈,我微信里没有这么老的人。”一脸的鄙夷,不过我能看出来,她的鄙夷是装出来的。
我笑笑收回手机:“也对,我的微信里都是有些怪才和怪癖的志同道合之人,你若进来,我还要单独设置个朋友种类。我认识的it人,貌似也没有女的,也没有这么有特点的,至于年龄嘛!可以忽略。”
她被我的激将法俘虏,而是将手机递过来:“你扫我好了,我来将你单独设置个朋友种类。怎样?”
我依然笑笑:“也行。独一门独一类独一科独一属。”我便加了她。
不用开车有好处就是可以开小差,自己开车一秒钟都不能开小差。我见司机开着开着就不时打个哈欠,便轻轻推推正在玩手机的吕若男,然后微信:“你看看司机,还哈欠连天,真担心!”
她:“少见多怪!我经常见大巴司机边开边玩手机微信或微信电话呢!”
我:“一大清早就哈欠,昨晚不知道干啥去了。”
她:“好奇害死猫!话说回来,林大叔,我们两个坐一起却在微信,是不是有点傻帽?如果不是,你这样聊天,是不是在撩妹?”
我:“嗯!”
她:“‘嗯’是啥意思?傻帽还是撩妹?我有跆拳道黑带。”
我:“撩妹是真的,不想挨打也是真的。”
她:“看你相貌堂堂的,居然也是猥琐大叔。你对得起你老婆吗?一年中我见多少说自己婚姻不幸福的中年大叔在撩妹了。貌似你的道行有点lo。”
我:“那你又和我聊?”
她:“给你堵住了啊!”
我:“等回到市里,有机会的话,带你去个地方,见一见人,你就知道我是好人还是坏人了。”
她:“呸!还见人?见什么人?不知道怎么地,我的黑带腿有点痒,想踢人了。”
我:“既然你是黑带,还怕我?在车上不方便说,只好微信聊咯!”
她:“说来听听。”
我:“我搞了个项目,就在银海湾,差人用呢!酒店的全部电脑运用系统开发,我想请个人自己来开发。”
她:“是吗?我怎么觉得我不相信你呢?太多中年大叔有不可说的目的了。而且,就这么巧?刚好就找到我?你是影视剧编剧吧?老作!”
我:“我这不是急病乱求医吗?但凡it人,我都想试试,既然你就坐在我身边,我为什么不问问?反正你没有这能力的或者不答应的,对我又没损失。”
她:“你就不怕遇到庸医?”
我:“当然怕啊!我这项目是投融回来的,万一不成,以后永无翻身之时了。”
她:“在银海湾搞了个项目?还坐大巴?哼!”
我知道如果她的工作能力是有的话,那么以上的对话其实是留有余地了,起码我有联系方式,起码她知道我有想法,虽然我的想法目前在她心里可能还算是个骗局,只要不删除我,那么一切都是有可能的。
我:“大叔起得早,熬鹰不够你强,补睡。西柚!”
她:“我也一样。现在才是我的晚上睡觉时间。晚安!”
两人居然就这样各自睡了过去。
我在梦里发现自己身在非洲草原上,居然越跑越快,越跑越快,连身边的猎豹都给我瞬间超过了,我得意的看看身后的猎豹:“居然你也跑不过我。”
然后我一扭头朝前方看时,脚踩到了一块石头,一下子我就失去了平衡,天旋地转般朝着石山一头撞了上去,“轰”的连续几声,我翻滚了好几个跟斗才停了下来,嘴里叫道“完了完了!”直到一块拳头大小的石头直接打到我额头上,我便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发现自己动弹不得,旁边的吕若男也是一样,我们真的遇上车祸了!整部车侧翻在路上,车头几乎凹了一半下去,司机在大声叫救命,坐在过道的03、04两人则直接贴在了挡风玻璃上,我记得他们没系安全带。
“吕若男,醒醒!醒醒!”我摇着她。我也被卡住,她也被卡住,我赶紧动动自己的手脚和脖子,发现全都能动,就是有点点痛,我便静下来不再动。只是一直叫着她的名字。终于她醒了过来,谢天谢地,也没有什么事。
现在要做的就是等待救援。
此刻,我想到了我的家人:爸爸妈妈、老婆、儿子和女儿。他们可能还没睡醒,而我,却躺在了高速公路上等待救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