劳工在旁边说:“这个工程监理的人啊,没有严格执行。我们看不了这么多。”这是她第一次在我面前表示无能为力。
我听劳工这么一说,一怔,但瞬间就明白了一些症结所在。还是和龙凤哥与紫萱的工作位置一样,她和沈柏君的工作位置也是重叠了的。这两对伙伴,工作上都出现了问题,平时还没什么,但是在特定条件下,终于被激活了。这种激活,我宁愿它不出现,退而求其次的,或者是一直都在冬眠状态。我的心里暗暗的叹了一口气,这场台风来的既是时候,又不是时候。说它来的时候,是在没出现更大损失之前就让问题暴露了出来,还有时间纠偏或止损;说它来的不是时候,是因为虽然一路走来都有波折,磕磕碰碰的,但是还算是顺利,没有太大的原则上的失误。如果青云直上直到正式运营,再出现问题反而还是能重新找回正确的方向。现在看来,无论提前出现问题还是正常出现问题,项目还是能生存下去的,毕竟项目的独特性还是没有后来者。我这样想和这样要求,是因为我想把项目做到最好,让后来者连影儿都看不到,只有吃尘的份儿。
还有就是大环境的构想,虽然说有人愿意在我的项目里投融,但是我还是觉得,首先还是要把现在眼前的做好再说,以后的项目可以谈,但是不至于提到议事日程上来,行动上迟一点,思想上可以提前一些。内部有不同声音就是说可以提前去看看,但是这段时间的环境来看,项目似乎又有点悬了。厦门对面就,对岸有人以为有洋大人支持就可以任意叫嚣。作为投资人来看,这种环境可以是危,也可以是机。危,毕竟有可能是ar;机,按照实力和民心所向,两天的危可以换来百年安稳的机,说不定在海边的这项目就成了历史见证的最前沿场地了。
但是现在,现在的此刻,心里对以后的所想,只是突然杂乱的从心里跳将出来,串场了。我现在要搞清楚的是,到底是不是槽钢掉了下来。
想到这里,我拿电筒,披上雨衣,正准备开门冲出去,给紫萱伸手拦了下来:“你疯了?现在出去?!万一真的是槽钢掉下来,又没全部掉下来,你这样去,不是送上去了吗?危险!这不明智!别去!”
我轻轻拨开她的手:“我必须去!”
紫萱还是拦住我:“你不能意气用事!这项目还得你继续带着!”
我再次拨开她的手:“哎呀喂,我去悬崖下又不是送死!我就去看看。我会慢慢的走近,不会冒险的。”
龙凤哥说:“那我和你一起去!你在前面查看,我在后面给你看着上面还会不会掉槽钢。万一再掉了,我就通知你咯!至于砸不砸头上,不知道的哦!”这家伙,真的从来嘴里吐不出象牙。
我看看龙凤哥,然后对紫萱说:“诺诺诺,我们两个,你拦不住了吧?我们一前一后配合着,你总放心了吧?然后我再让若男实时看着监控,伊万在土匪窝夜视看着平台,两边都有监控,加上龙凤哥的天眼。这样可以了吧?”
她这才很不情愿的将手放了下来。我和龙凤哥便一头,不,两头冲进了树林里,风雨虽大,但是比起心里的那个大疙瘩,风雨真的不算什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