数道声音附和。
其中一名男子卷起左边的袖子。
折起的小型弓箭从宽松的袖口中露脸,皮带将它固定在左手手腕上。
接着,弓箭伴着左手轻挥的动作自动展开。最后男子以右手按住弓,确保弦的张力并装上金属配件后,便结束了攻击的准备。虽然这是一把还不能算是暗器的隐藏式武器但他的射程和威力却相当强大。
像变魔术一样,他从右手右手手指上摸出一只短剑将它架在弓上。
他早已捕捉到猎物的气息。就算猎物消失在视线范围内,他依然可以侦测出大概的位置。
接着,其他的男人也从怀中掏出短剑或是小型刃物。
每一个武器都不大,目的皆为逼近对手然后给予致命的一击显然这些是专门给暗杀者所使用的武器。
男人们的武器现身,他们从四面八方超猎物这个女孩逼近。
最后
「她在那里。」
女孩站在湧泉边。
或许是因为绝望而无法动弹。湧泉虽小只要绕着走就立刻被追上,就算笔直走近湧泉里结果也是一样。湧泉在潜,女孩也不可能像在地面跑步似的移动如果湧泉很深,她就会和抱在胸前的小婴孩一起溺死。女孩应该不会游泳,他应该连河活海都没看过才对。
「」
被布包覆住的弓弦几乎没有发出任何声音但和手掌差不多长的箭却以必杀的速度射出。
「啊唔」
女孩脚步踉跄。
犹豫上头下达的命令是尽可能地活捉女孩,因此男人瞄准的是脚部。一半以上的箭身刺入女孩的大腿后停止,女孩的身体渐渐垮下
「」
短促而惊愕吸气声从男人们之间流窜。
因为布包离开女孩的怀抱中,就这么么掉进女孩身旁的水里。
水花啪地一声四散,布包沉入湧泉中。
「糟了?」
事情明显在他们意料之外。
不过
「不,命令是要我们杀了那个小婴儿。」
男人们之间交换短暂的对话。
他们的语调里既不悲壮,也没有紧张感。对于每天都在决定他人生死的男人们而言,人命不过轻如枯叶。生命只是把脖子折断、割断喉咙就会消失的东西生命不过如此而已。在也没有更多余的价值。
男人们为了追捕女孩而从森林中现身,向湧泉逼近。
此时
「」
女孩一边发出不成声的声音一边跳起。
朝向男人间的其中一人扑了过去。
原本只能逃走的无力女孩做出如此突如起来的反击。但软弱如小白兔这样的温和动画,有时也会在紧迫的情况下用后脚踹杀猎犬。想当然尔,陷入绝境的女孩还会跃起反击。
「唔!」
被扑到的男人立刻举起短剑。
他原本打算闪身躲过,但他却无法完全躲开女孩的动作就像是被逼入绝境的野兽一样男人和女人的手**缠,跌落在地面。
缠斗进行数秒后。
最后停下动作的是女孩。
男人站起身,拍了拍身上的尘土。
「虽然命令是要我们尽可能活捉」
其中一名男人低语般地说。
女孩他的喉咙被短剑刺中,一命呜呼。
张开双眼以无意义的空虚视线直视天空。
「不这根本」
另一个男人回应的声音里夹杂着些许困惑。
「就像是她自己上门求死的感觉」
「」
其他的伙伴们则是无言以对。
当然他们并不是沉寂在感慨中。他们只是在考虑,究竟该将现在这个状况视为任务达成、抑或是任务失败而已。
最后
「命令所说的是尽可能。所以没有问题的。」
其中一个男人说道,其他人随之点头。
男人们走近已死的女孩身边,其中一人将女孩的遗体收进带来的麻袋后扛到肩上。其他人则注意附近是否有目击者
「那个婴儿要怎么办?」
「没有那个必要,上头只是叫我们杀了他而已。」
其他人一起对着这句话点了点头。
现在扔不满一岁的小婴儿不管水是深是潜,只要一人掉下去,就必死无疑。既然必死无疑,那他们也不需要在多费心机。而且对他们而言,更重要的是尽可能赶快离开这块阿比亚斯的领地。
「那么。」
「再会。」
男人们一边点头,一边撤退。
他们以远远超越女孩的稳定度穿越林间接着消失。唯一留下的男人在迅速清理完地面的血迹及乱斗痕迹后,也一样消失无踪。
没有剩下任何东西。只有细小的泡沫在婴儿沉没的水面浮起又破灭,
接着。
不知究竟过了多少时间
「在这样的地方」
和哒哒的马蹄声一起出现的是朝着湧泉前进的两个骑士。
两个骑士在墓碑前停下。
「这是」
「那就是她自己的希望吧。」
在进行对话的是一对那女。
「那时因为他向来不喜欢夸张的实物和吵闹的地方啊我越来越觉得她真的不是一个适合成为阿比亚斯国王妃的女人」
之后
来到此处的男女发现了迪底普莉丝藏在树干空洞里的小婴儿。
当然,迪底普莉丝丢到湧泉里的,是他用布包住土壤所伪装的。
他下了一个赌注。
反正注定要死,他将一切赌注放在这个微乎其微的『生』之可能性上。希望来到这附近的某人,能够发现他藏在这个树洞里的婴儿。
这算是一个无谋的赌注。
但是他赌赢了。
当然迪底普莉丝永远都不可能知道这个结果
「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女儿了。」
以自己的死换来永远的封口和爱女的生命迪底普莉丝的觉悟为这个原本应该死去的婴儿带来了未来。这是因他人意图而活的迪底普莉丝唯一一次,用自己的力量表示异议后所换得的未来。
其后
十数年后这个小婴儿成长,成为完整继承母亲美丽外表的女孩。
奈奈安阿比亚斯。
也就是阿比亚斯王国国王巴尔提利克的爱女<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