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日这是什么东西?”我挑起一颗足有小指头大小的苍蝇大叫。
老头回头看一眼又继续收拾着桌椅板凳。“你个死小子闹啥没见过苍蝇啊?”
“静静地吃吧。吃出只苍蝇很正常的嘛五块钱一份只要不吃出老鼠就说明已经达到国家卫生标准了。你要明白在这二十一世纪三十年代还能吃到这五块一份的盒饭是种越时光的怀旧触感五万块都买不来的。
“看飞娃那眼冒凶光头升黑气的样子今天肯定是犯了太岁。老夫早在一个月前就警告过你这一个月内有血光之灾之险看在我们隔壁这么久的情谊上三折给你起上一卦如何?”
“老子痔疮犯了一个月天天都有血光之灾早就晓得了还用得着你来算。裘大爷这苍蝇肯定是你厕所里飞出来的说不定刚刚吃了你的大小便然后就来吃我们菜这精神损失费怎么算?半年房租免交了吧?
“你小子痔疮长嘴里了?老子还在吃呢。说什么屎啊尿的?”
“闹毛线你吃下去难道不是变成屎啊尿的……”
“飞仔不是听说你娃最近邪财了么?怎么搞的跑来这里和我们一起吃裘老头的苍蝇盒饭?”
“哦就快得去跳楼了老子现在脑壳都不知道得多大日死你鬼娘……”原本以为我现在应该是在饭店里搂着妹妹吃着大餐的现在搞过来还是和这些邻居一起在裘老头的茶馆里吃有苍蝇的盒饭。
裘老头的这幢小旧楼价格便宜租住的人也是三教九流除了三楼那几个坐台小姐之外其他的人包括我都经常在这楼下老头开的茶馆里吃这五块一份的盒饭虽然偶尔有苍蝇蟑螂之类的在里面倒是随便吃管饱。
“唉甄大爷。看你的模样今天好像没生意既然是三折的亲情价那我就照顾你一回帮我起卦问个事。”
甄老头六十左右住在顶楼裘老头隔壁也是靠养老保险吃饭的退休老革命。也不知是嫌养老保险太少还是个人爱好经常提着个小板凳往巷口一座地上摊一张歪歪扭扭的“铜板神算”的脏兮兮的布给人算命赚外快。倒不是我迷信身为21世纪接受科学教育长大的年轻人肯定是不会相信这些牛鬼蛇神只是我现在状况不妙心中实在没底问问玩也好像无所谓吧。
“恩好问啥?”老头放下碗舌头一卷把嘴边胡子里的饭粒打扫干净手挽胡子作神仙状。也许是为了搞迷信活动的形象需要老头特意留了一大把银色的长胡子。如果不是知道这家伙经常去街口租aV来看我还真不禁要错以为有几分仙风道骨是哪个隐秘门派的传人床底下有什么修真秘籍丹药之类。
“问事我现在倒霉透顶欠人一屁股的烂帐手头有个好机会能赚钱还帐翻身但是风险重重一旦失败暴露就是万劫不复而且现在工作方面也极为不顺被炒鱿鱼的可能性极大……你帮我算算我该怎么办?”
欠下这么多的债唯一能偿还的机会就只有把手里那两个玩意弄出去卖掉了。
根据我在雷贱人那里套来的话这两个没有鉴定的装备居然都应该是和那‘圣光天使的守护’是同一级的东西都是圣器。所以即便是事情败露欠了一屁股的债我依然保持着斗志没有拿出脚底抹油开溜的压箱底法宝。
要知道圣器这玩意即便是在整个游戏中也还没有出十件如果出现在那天的拍卖会上价格说不定不会低于那条被抬上天价的霉气烂项链。只要能把这两玩意卖掉斌老大那里的钱自然不是问题房租水电吃饭之类的不是问题了顿顿下馆子吃烧牛杂吃回锅肉下酒吧去泡妞就更没问题了。
恐龙拍摄的那段录像我仔细研究过了。因为拍摄角度的原因我被魔法美少女的魔法轰得在地上一个打滚的时候看起来没有丝毫破绽根本看不出我就那一打滚就顺势摸起了地上的那两装备那两个小东西也没鉴定过灰扑扑的和地面融为一体从录像上根本看不出来。除了我自己谁也不知道我手里还有那两个宝贝。
唯一只有雷贱人知道这两个东西却不知道我就是大名鼎鼎将他宰杀的青果山圣斗士关键是他比我更不敢张扬这事。
但是现在关键是要怎么去卖这两玩意。生了这件事之后团中所有人看我的目光肯定都和以前不一样了稍有异动说不定就会有人偷打小报告而且整天都要和团里的家伙混在一起怎么有机会出手这些赃物?还有斌老大还会让我继续干下去么?但是如果不干我又怎么办……等等这些是让我心乱如麻不知所措。听到甄老头一说不禁想用封建迷信来充实一这空虚杂乱的心灵。
“哦就是问前程事业嘛好且看老夫起卦问卜……哎起卦的铜板还在房里……懒得去拿了你们身上谁还有硬币?借来用用。”老头身上一摸只摸出了两个一圆的人民币转头问周围的人求助。
“有一毛的。要么。”旁边踩人力三轮的建中大叔嘿嘿一笑满口的黑牙摸出几个硬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