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实在是想不明白,她那个满是清风傲骨的爹,怎么会看上她那个俗到极致的娘,她真怀疑当初她娘嫁给她爹只是看中她爹的守信王的封号和用之不完的金钱,那可是一个比她还要财迷几分的女人!
在她的眼里,她的那个娘唯一的好处,就是和她勾通起来一点都不费劲,多新鲜多古怪的词语两人都听得明白,而她那个疼她入骨的爹经常没有办法穴入到两人的话题中来。
所以当晋南砚退婚的时候,她从屋里跳出来要去找他算帐的时候,她娘嘴里说她不对,还在大骂她,却伸手拦住了她那暴跳如雷的爹,还对她眨了眨眼,示意她要活出二十一世纪女子的风范,说退婚就退婚,他以为他是谁啊!就算不闹个鸡犬不宁,也要让他的后半辈子没好日子过。
这就是有个穿越娘的好处,很多事情不用多做勾通,两人就心知肚明,谁加两人除了是母女关系外还是老乡!
于是,那一个月,岐王府被她闹的不能用鸡犬不宁来形容,而是连虫子被她闹的都搬了家,蚂蚁都在岐王府绝了迹,而鸡和狗干脆都选择自杀了事。
饶是如此,晋南砚却还是在江湖中飘荡。
于是,她便独自一人去江湖中找晋南砚,找到之后,处处让他下不了台,而他却仿似一点都不在意,到了青玉王朝的京都之后,却听到了青阳王的世子向她爹求婚的消息,也听到了她爹答应了他求婚的消息,她有几分无奈,她那个平日里温雅如玉的爹只怕是被她气疯了,否则也不会替她乱点鸳鸯谱了。
只是,她也知道,她爹这样做无非是逼她回家。可是这江湖中自由自在的岁月多好,她还没玩够,为什么要回家?那个讨厌至极的晋南砚她还没有好好收拾,她也不想回家,就这样回去,也太没面子了些。她倒想看看她的爹拿谁来嫁给那个脾气嚣张乖戾的卓一航。
算算时间,花轿应该从守信王府出发了,否则一个月后也到不了这里。
而她的银子也花的差不多了,也该到外面去捞一点了。而她在黄叶广场上救了那个乞丐的事情,应该在京城里传开了,却没一个人找她治病,看来是有人和她卯上劲了,只是她也佩服那个人,居然可以忍这么久。
她从草丛里爬了起来,扔掉含在嘴巴里的狗尾巴草,拍了拍屁股便欲出门。只是她才爬起来,便见到一个英挺的男子走进了她的小院子。
她的脸上依旧带着那层雪白的面纱,那男子一见到她,脸上露出点点笑意道:“叶神医,我家公子有请。”
她的眉头微微的皱了皱,三个月没人登门看病,这个时候有人登门,只怕是别有目地,她的眸光微微一沉,淡淡的道:“出门诊病,诊金一百两,把脉两百两,开药方三百两,若是疑难杂症,再翻一倍。”
那男子微微一怔,转瞬后却笑道:“神医就是神医,这个架式我喜欢的紧。对了,忘了自我介绍,我叫付流年,是青阳王府的侍卫。”
叶知秋原本站起来的身子又坐了下去,眸子微微一合,吊儿郎当的道:“若是给你们的那个世子看病,就是给我一万两我也不去。”
付流年的眼里满是不解,问道:“为什么?”
叶知秋冷冷一哼道:“如果你是大夫,你会给死人看病吗?”<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