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刚才那么一折腾,春姑娘的妆是白画了,眼看时间也不早,春姑娘也没那个地灵时间再画,于是换了衣服就直奔华瓷的房间找他汇报去。
“小瓷瓷,我今天遇到天下第一首富了。”
华瓷一口茶喷了出来,急忙摸了摸她的额头,“做梦?还是发烧了?”
“是真的呢。”春天激动道,“他说晚上会来请我吃饭的。只是,下午等的有点无聊了,所以就顺道练习了一下书法。替你想出了一条惊世骇俗的口号!别太感谢我啊。后来,要不是你捣乱,哎,我辛辛苦苦画的妆啊,愣是被你给毁了。”
华瓷想到之前看到的那几个字就来气,他还没先收拾她,她倒是自觉的很,“你还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你知道哪壶开了么?”春姑娘反驳。
华瓷口中的茶再次喷了出来。
他决定今晚好好密谋一下怎么整她了。
春姑娘夺过华瓷的茶杯,没有发现他正诡异地笑着,而是自顾自倒了喝起茶来,“对了小瓷瓷,你是不是认识阿飞啊。”
“谁?”
“就是那天晚上突然从我房里冒出来的。”
“认识。”
“他是谁啊?”
“地灵城所有赌坊妓院酒楼老板的儿子。地灵第一富豪。”
哟,原来是富二呀。
春姑娘很认真地想了想,严肃地问道,“小瓷瓷,你说是不是富二都是属于精神不正常的那种?”
华瓷看到她严肃就觉得别扭,不过,既然她想知道,他倒是可以说说阿飞的过去给她了解了解。
华瓷从春姑娘手里抢回自己的杯子,“他其实是一个很有故事的人。他娘曾经有病,早早地就死了。那时在家里,他常常被其他房的夫人和哥哥们虐待。各种手段和方法就连经常施行的侩子手也不忍心使用,一般人被那样折磨早死了,我不知道他是靠什么撑下来的,但是,我知道,他从小到大所经受过的那些虐待,后来都双倍还到了他的哥哥姨娘们身上……”
华瓷的声音很低沉,而且说的缓慢,这就使得阿飞的故事听起来非常的催人泪下。
春姑娘的心口闷闷的。平日里那样自恋的一个人,想不到会有这样的过去。怪不得会喜欢杀人了。或许童年给他留下了难以磨灭的阴影吧。春姑娘这样想,自己还真是幸运,过去的事情都不记得了,有记忆以来的生活又都是快乐居多的,与阿飞比起来,她是一个多么幸福的人。
“阿飞真的好可怜。”春姑娘说道。
华瓷冷哼一声,不屑地说,“这个世界从来都不会同情弱者。还有,他叫艾斐,你少喊那么亲切。”
“爱妃?靠,这名字也太特别了吧。怪不得不说他真名呢。我还以为他和阿呸一类的姓名。”春姑娘不愧是破坏气氛的高手,“对了,那他最近哪潇洒了?怎么人也不见。你知道不?”
华瓷惊讶地反问,“你不知道他爹刚死了么?”
“啊?”这下子换春姑娘惊讶了。好端端地怎么会这样,没听他提起过啊。
“他爹怎么仙逝的啊?”春姑娘特意换了一个比较有礼貌的方式问。
“仙逝?”这样的词也怕只有春姑娘会想得出来了。
华瓷意味深长的笑着,手上转动着茶杯道,“呵,怎么死的,恐怕只有他和那个人死人知道了。”
“……”
夜幕降临。金聚财姗姗来迟。
可是,他来接春姑娘吃饭的时候,被华瓷拦住了。
华瓷随便和他说了几句话,两人立马哥俩好,把春姑娘撂一边,并肩回到华府会客厅唠嗑去了。
春姑娘想喊住他们,不是说要请客的嘛,怎么又回去了?谁知两人跟忙着投胎似的,一眨眼就不见了踪影。
春姑娘刚准备追进去,某人的一声吼就把她震慑住了。
“哎呀大妹子,我来啦!”阿飞兴高采烈的在华王府门口叫住了她。春姑娘听到他的声音,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转身看了看他,还是以前的那副样子,哪怕一丁点儿悲伤的成分都没有。
不过,或许这是他的伪装吧。春姑娘心想。既然阿飞不想告诉别人自己的事情,那么春姑娘自然也不会去揭别人的伤疤。
于是,装作若无其事的和他打招呼,“哎呀,阿飞,你哪潇洒去了,咋人也不见。我们这几天可是赚了好几笔银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