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ive(1 / 2)

 夏若听后,却没有苏锦年预期中的喜笑颜开。她小心翼翼地望了苏锦年一眼,见她正笑而注视着自己,赶紧低下头,欲言又止。

柳永生于公元987年,卒于公元1053年,整整66年。莫说苏白寻不到她心灰意冷,父亲怕是会发疯了吧?女儿大约失踪40多年,跑去古代和一个词人谈情说爱,这听起来多么荒诞。

苏锦年走过去拉起她仍是冰冷的手,攥在手里捂热,细声慢语地说:“你是被我施法强行带到那个不属于你的时代的人,所以你的年龄以及容颜将始终保持在17岁。无论你去了那里多久,10年,50年,甚至100年,你的一切都不会发生丝毫改变。至于时间,亦因你根本就不是那个空间的人,所以无论你何时回来,时间仍是今日今时。”

夏若低垂着头,小声地问:“万一,我真爱上他,且不愿离弃他,如何是好?”

苏锦年低声回答:“若你愿为他舍弃你的父亲,我自有办法如你所愿。”

“你会一直保护我的,对不对?”夏若抬起头,盯着苏锦年,一字一句地问。

苏锦年坚定地点头,随即想起什么,严肃地说道:“莫要忘记,历史是不会因你而改变的。你最好不要有什么傻念头,若因此引起什么不测,莫怪我不出手相救!”

夏若像小鸡啄米一样,使劲地点头。

苏锦年浅浅一笑,放下她的手,转身背对着她。她狠狠地咬了咬右手食指,滴出几滴血后,她在雪白的墙面上,开始缓缓地画出一道曲线。起初线条非常流畅,但渐渐变得弯弯曲曲。苏锦年的额头上渗出汗水,手也在半空中不停地颤抖。有莫大的阻力一直在抵抗她的手指的下划。她知道那是在警告她,一意孤行的后果是会体力透支,灵气损耗。苏锦年苦笑,赶紧用左手抓住右手腕,并用左手带着右手继续比划下去,一个算是椭圆的图案终于被她勉强勾画出来。

夏若发怔看着鲜红的图案,又见苏锦年的身体微微颤抖了一下,赶紧跳下床,快步走到她身边,扶助她。苏锦年低头看了看她,会意一笑。夏若正要说话,蓦地一阵热风直面吹来,霎时变换着的五光六色照耀着夏若的卧室。夏若惊讶而眼睁睁地看着椭圆应时变成斑驳的洞开的石门。

苏锦年轻轻舒了口气,抹去额上的汗珠,犹豫了一下,牵起夏若的手,带她走向石门。夏若的脚刚踏进去的那一刻,整个人被吸了进去。初时身上有些麻,而后完全适应。

她们站在一条似乎望不着边际的青石板道路上,脚下踩着些许碎石,四周一片浓雾,什么也看不见。夏若回眸,努力地隐约瞧见那道石门正在一点一点消失。

苏锦年在前边叫了一声“夏若”,她赶紧回头。苏锦年笑了笑,握紧她的手,说:“待会儿无论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睁开眼睛,也不要害怕,我会一直在你身边保护你,决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夏若点了点头,赶紧闭上眼。

一股寒气在她身边蹿绕,耳边有呼啸而过的风,以及一道道凄厉的嘶喊声。夏若的睫毛在微微抖动,她咬紧牙关,一直未睁开眼帘。

“决不让日本鬼子占领我们一个村庄!”倏尔一个坚定不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夏若一惊,微微张开口,继而又合上,什么也没有说。

“有心杀贼,无力回天!”往前走了几步后,又响起一个苍凉愤恨的声音。

苏锦年的步伐加快,夏若也赶紧跟上。

耳边仍有喋喋不休的声音。

“若予我军马,只我一人便可守住山海关!”一个男人铿锵有力的声音冲进夏若的耳朵。

“此心光明,亦复何言。”这是一个虚弱的声音,却有震撼人心的力量。

“成王谁,何?”一个男人冷淡的声音,宛如冰水一般灌入夏若的耳。

……

苏锦年牵着夏若向前继续走,传来她的声音:“你方才听到的声音都可知是谁说的?”夏若怕苏锦年听不清,便大声喊出他们的名字。她的声音过大,掩盖了欲要飘至她耳际的声声呼喊。

过了一段时间,突然冷风不再,寒气亦泯,耳边一阵寂寞。

苏锦年叫她睁开眼,四周的浓雾已散去,一片光明。她们正站在路的终点。路的两边尽是荒草丛生,向两头无限蔓延。夏若向后张望,却吃惊地发现后面走过的路正渐渐消逝。

“其实你在声音中走过的同时,那些画面也真实地闪现。只是有些场面太过血腥,我怕你吃不消,方嘱你闭眼。”苏锦年轻声说道。

“我们现在在哪里?”夏若紧紧挨着苏锦年。

“异度之路。在你卧室浮现的那扇门正是开通这条路的唯一钥匙。再耐心等一会儿,眼前萧条的景象正在消散,你很快就能见到一千年前的宋朝,”苏锦年顿了顿,柔声问,“可紧张?”

夏若摇了摇头,说:“没什么的,只要我不做触怒龙颜的事,基本死不了。而且,”她吐了吐舌头,一连奸笑,“你会保护我呀!我有什么好怕的?”

苏锦年抿嘴笑,说:“你倒不怕我骗你么?”

夏若仰起头,盯着她神采飞扬的双眸,笃定地说:“不怕。我亦坚信你不会骗我,更何况,”夏若凄惨一笑,又道,“我已是失意之人,你又忍心去欺负一个心如死灰的人么?”

苏锦年别过脸,轻叹一声,道:“我知你不愿原谅我。就算我做得再多,我的不好已先入为主烙印在你心里。我也不指望你肯原谅我,只要你见了我不躲便好。”夏若黯然。

二人说话之际,周围的景色已全然改貌,一派春意盎然,生机勃勃。夏若与苏锦年正处于小溪边,脚边清水淙淙,清澈见底,竹林夹岸而生,有鸟扑翅从林间窜出,直飞冲天。二人相视一笑,顿觉胸怀舒畅,并肩沿溪向东而行。

“这应是柳七的故乡,崇安。我把你带来公元1007年,他正好20岁。离他的人生转折还有一段时日。如果史实无恙,他在两年前及今年皆考进士未中,便于秋远游浙江杭州。我们明日再启程去苏杭。”苏锦年边走边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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