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Five(2 / 2)

“他在此之前可去了苏杭?”夏若忽然问起。

苏锦年想了想,说:“应是去过不止一两次。呵,他那首引得金主南侵的名词《望海潮》在3年前送与钱塘太守孙何。一说孙何因此与柳永结为忘年交,又一说二人早在此已是友人。”

夏若突然“哇”的一声。苏锦年忙低头看,却见夏若一脸钦佩状,大叹:“不及弱冠之年便才情横溢!”

苏锦年只当好笑,不作答。

此时晴空当头,不远处炊烟袅袅。夏若的肚子应景“咕咕”叫了几声,脸倏尔绯红,低头不语。苏锦年莞尔一笑,拉起她快步朝前走。

及至一间简朴的竹屋,苏锦年上前叩门。开门的是一位鹤发老妪,见二人遍身绫罗绸缎,不解地望向二人。

苏锦年友善一笑,柔声道:“皆因舍妹恰逢饥饿,远见炊烟升起,便一心想前来求食,不知可允?”

老妪赶紧侧过身,招呼二人进屋。夏若见苏锦年谈吐有礼,举止得体,不由暗生敬意。她按捺不住好奇,当下肆无忌惮地打量起小屋。西望摆放着一张木桌,东首有一家简陋的织布机,北看有通往侧室的门。为过客身份的她,不宜深入打探,只好悻悻尾随苏锦年向木桌走去。她刚一坐下,便听得有人踏歌而过,那声音虽然稍微低沉但却十分顺耳。

夏若正想出去探个究竟,却被苏锦年拉住。夏若顿悟,忙坐下,问老妪:“婆婆,可知那唱歌儿的是谁?”老妪头也不抬地说:“大概是五夫里的人罢。人我不清楚,不过这歌儿我倒知道,是《望海潮》吧?”

夏若一脸黑线,心想:我还以为是柳七路过,为引我出室特意高歌一曲《望海潮》。这时传来老妪的惊呼:“这么一大群老鸹飞过,莫非近来家门将遭不幸?”夏若嘴抽搐,听着乌鸦拍打着翅膀,“嘎嘎”地乱叫着飞过。

苏白醒来后,头痛欲裂。他捂着脑袋跌跌撞撞地站起来。四周的蓝火焰还没有熄灭,看来他还得呆在这个恼人的圆圈里再当几天囚犯。他一声苦笑,却惊讶的发现四周的摆设已然不同。不是现代,他怎么返回古代了?

“这里是北宋。我让时光倒流了。”瑾生倚着墙,脸上浮现出疲惫不堪的表情,他手腕上的玉镯的光芒正在淡化。

“无论是打开‘逆光门’还是施‘回阴术’,都会消耗一定的体力,你为何要带我来这里?”苏白疑惑。

“夏若也在这个朝代。”瑾生轻声吐出那个名字的时候,苏白浑身一震。

“呵呵,她真是用心良苦呵!”苏白惨笑,随即仰天喷出一大口血,身子斜斜地向一旁倒下。

瑾生轻蔑地瞥了苏白一眼,说:“她并未允许你也跟着来,倒是我擅自做主带你来了。你若真想阻止夏若爱上他人,最好尽快恢复体力。”说罢,他径直走向门口。

“可是,你为什么要帮我?”身后传来苏白力不从心的声音。瑾生背对着他,留一伫孤单的背影。他耸了耸肩,自嘲了一句:“同是天涯人。”后,便推门出去了。

苏锦年站在河水边。

入夜,起风,却吹不散河面上泛起的一层迷迷朦朦的雾气。月上中天,凄凄惨惨地疏落下若隐若现的月光。竹柏森森,夜风吹过,相互摇曳,在地上投落下斜长的影子。

“你带他来了?”苏锦年背对着瑾生,脸色苍白,怨恨地说,“一切都付之东流了呵。让他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与他人亲密无间么?这倒是你点醒了我。”

瑾生抬头注视那没有感情的背影,思忖,半晌,开口:“我不忍。”

“谁又忍得?天意如此,无可奈何!”苏锦年说罢,纵身跳入雾气中。

瑾生怔了一怔,敛起积在面容上的疲倦,幽幽地喃喃:“那,有没有这么一个男人,和你,也曾经这么痛苦地相恋过?”

夏若在床上翻来覆去,瞪着大眼想念家里的席梦思、蝴蝶抱枕,甚至懊恼为什么不把手机、笔记本电脑、MP4给带上,否则也不至于如此无所事事。

她一点也没有觉得能有多兴奋,不知是古装戏看多了所以对充满宋代建筑气息的客栈没多大兴趣,抑或心事沉甸甸压得她无闲暇顾及难以见上几面的古建筑。

若是在没有遇见他之前穿越了,也许此刻她会把客栈闹翻了吧?一整天忧伤几欲落泪并不是她的一贯作风。就连和男友分手以后,她也没怎么哭过,还是麻木地投入紧张的备考中。

苏白,遇见你,到底是幸运,还是一场劫难?

门突然“吱”的一声被推开了。苏锦年披着月光走进,又轻轻把门关上。她见夏若正看着自己,便笑了下,捡了张位子坐下,拎起茶壶倒了两杯茶水,端起其中一杯呷了一口,随即举起另一杯,向夏若走去。“你渴了吧?”苏锦年轻声问。

夏若没有回答,反问道:“你回去看苏白了吗?他怎么样了?他应该还不知道我在宋朝吧?”

苏锦年的手颤抖了一下,脸色微微一沉,随即恢复常态,若无其事地笑笑,说:“我的体力还没有恢复好,哪敢胡来呢!”说罢,把杯子递了过去。

夏若接过杯子,又问:“我几时能见到柳永?”

苏锦年沉吟,说:“明日打听一下,也许很快便能见着。”

夏若“哦”了一声,对着手里的白色瓷杯自言自语:“我怎么觉得这些杯子和酒店里的没啥大区别呢?不知茶水是否也无异?”她低头饮了一口,茶香迎面,入口顿觉清甜,这点倒是与现代不同了。夏若一饮而尽后,把玩着杯子。苏锦年柔声问她是否还要续杯。夏若摇了摇头,说:“宋代的茶水是不是还掺了酒水喔?我头有点晕,好想睡觉。”她说完,把杯子交给苏锦年,伸手扯过被子,倒头便入睡。

苏锦年难过地别过脸,凄惶地站起来,走到窗边,望着那一轮凄凄惨惨的下弦月,不忍地说:“对不起,我食言了。”<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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