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乜了一眼,讥讽:“还以为你不是妖也至少是我门内人,没到是个莽夫。人参千年成精,终身幼态,怎么会有我的体格?”
祝梣从树上跳下来,连连咂舌,“哎呀哎呀,我哪那么多,我还当是我走运就要发财了,原来你不是人参。是浪费力气,算我倒霉,我走了。”
与小擦肩瞬间,祝梣心虚,头看了他一眼,谁恰好对上小量的眼神。祝梣搜肠刮肚,好不容易找到个糊弄的理由,说:“长,你的符纸能肚子不?我近闹肚子,正找神婆要两贴。但找神婆不得要钱嘛,你……”
“蠢货,我的符纸都是我师傅郭仙人亲传,用来抓妖的。”小加定眼前是个愚人,“你这点病,些凤尾草、车前草煎煮热服,两日也就好了。”
“是吗?”祝梣努努嘴,边走边嘀咕,“那就多谢长了。”
见祝梣走远,小把藏在衣袖里的罗盘塞靴筒。他楚地看到,无论罗盘怎么转动,上面那针,一祝梣。
祝梣一小跑到麓村。刚到村口,脑袋上的山也忍不住,连忙夸:“姐姐居然连坏士的符也不怕,不愧是姐姐,就是个山加起来,也比不过姐姐你……”
巧嘴蜜舌醉人耳,祝梣听了哈哈大笑,这山也没自己以为的那么聒噪。
正笑着,天色突然大暗。刚刚还明媚高升的太阳,瞬间就来势汹汹的乌云赶走。祝梣抬头望了一眼天,似乎要下雨了。
村里立嘈杂起来,或人喊,或犬吠。祝梣起裙边往老祝头的稻场赶,老祝头顶着几滴前阵的雨点,把稻子往旁边的粮仓里。
“避雨吧!”祝梣跑进粮仓喊。
“不行不行,这稻子是我的呐。等雨下下来,没了这口粮食,我下半年要怎么……”
祝梣愣住了,老祝头早已成精,全可以靠灵气续。何况老祝头是颗树,就算没有灵气也需要土和水就能,何需这没么滋味还烫嘴的稻子?
但看老祝头年迈,背着稻子跌跌撞撞的可怜样,祝梣不好袖手旁观,于是议:“不如你用灵气……”
“哎哟哟,乖孙,你也帮我背些,咱们庄稼人,坏了粮食还有么望?”
祝梣又愣住了。到听着不远处其他稻场抢粮入仓的人,互相责互相骂,明白老祝头这是入戏太深。没办法,祝梣得上前替老祝头背稻子,让他负责装就是。
老祝头边装粮边捶胸顿足,细数种粮时的种种不易,动作和前面那户老人家如出一辙。雨渐渐大了,见他努力眨巴眼,把脸上的雨水往眼睑下拢,但终究不如前头那户人家悲切。
好在大暴雨落下之前,粮食已经全部入仓。是不过片刻,天又突然了晴。碧蓝的天,一彩弯虹从山头跨过村庄,落足看不见的远方。
老祝头把他的白胡子拧干,看看天,问祝梣:“要不咱们等地干了,把稻子搬出来晒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