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权摆了摆手,“不妥,咱俩要是全都去了,就是明牌暗牌都让对方知道了。你明白我的意思吗?你是那张名牌,而我是那张暗牌。咱要是连底都露了,就没法往下玩了。”
柳六子想了想,刘权说的也有道理,但是被刘权刚才那么一说,他又怕自己一个人去了吃亏。
刘权其实有自己的想法,他不想暴露自己,这事最好就是他不露头就能把办了。
“权子,那这样吧,你不进去,你在饭店附近猫着,万一我要是有啥情况,你也能及时来救我。”
柳六子用请求地眼神看着刘权。
刘权笑道:“你小子怕了就别去,随便找个理由回了,我不想他还能绑你去?”
柳六子道:“不去怎么知道是好事还是坏事,万一是他跟我谈钱的呢?我要是不去,钱不久要不着了。”
刘权点了点头,“你这话也有道理。对了,他告诉你在哪家饭馆了吗?”
“李家菜馆。”柳六子道:“一个小饭馆。”
刘权道:“不就是咱俩中午吃的那家菜馆旁边吗?这好办,今晚我还去中午吃的那家菜馆去吃饭,你去隔壁的李家菜馆,这两家饭店就只有一墙之隔,隔壁要是有啥动静,我都能听见。”
柳六子连连点头,“这主意不错,那就这么定了。”
到了晚上六点,二人先后从旅社的房间里出来了。柳六子赴约去了李家菜馆,刘权则进了隔壁的老王家常菜,点了三个菜,要了一瓶二锅头慢慢地喝着。
柳洪林和一帮村委会的干部都已经到了,柳六子进了李家菜馆,柳四眼立即就把他带进了里面的小包厢里。
柳六子一看来了五六个人,心里就有种不好的预感。
“六子,坐吧,菜都上了,就等着你呢。”柳洪林招呼柳六子入座,亲自给柳六子满上一杯,“六子,你也不是啥外人,这里也没啥外人,都是姓柳的,咱们是同一个祖宗的子孙后代。”
柳六子刚坐下来,一口菜还没来得及吃,柳洪林和他的人就开始劝酒。他这人酒量虽然不怎么样,但却着实是个好酒的人,根本不用劝,自己主动就会喝。
三两酒下肚,柳六子就有点飘飘然了,说话已经不经过大脑了,笑道:“老叔啊,你今晚请我不光是为了喝酒吃饭吧?咱们钱的事情还是应该说道说道啊。”
柳洪林冷笑着道:“钱的事情一会儿再说,先把酒喝好,酒喝好了,一切都好。”
柳六子道:“我已经喝好了,我现在就想知道钱的事到底是个什么说法。当年村委会签的合同,上面可盖着公章呢啊,不能不作数吧?”
“谁说不作数了?”柳洪林站了起来,拎着酒瓶走过来,看样子像是要给柳六子倒酒。
柳六子用巴掌盖住了杯子,他还没完全醉,趁着还算是有点清醒的时候,他想把钱的事情给谈好。
“六子,叔来给你甜点酒。”
柳六子摆了摆手,“不需要了,叔,我真的喝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