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妃一张脸上笑意隐隐,看向李兮的目光又是爱怜又是欣赏,“这孩子,果然有几分本事,可不就是这样!”
“这屋里……”李兮闻了闻,开始开‘药方’,“香味儿有点浓,王妃清雅脱俗,这样的香味太浓太俗,不适合王妃。”
“这屋里有香味?”宁王妃疑惑的看着李兮,李兮见怪不怪,她在这屋一盘几个月足不出户,久居鲍鱼之肆,自然不闻其臭!
“焚的香饼子,好象是玫瑰香饼,掺了点茉莉,还有不少龙涎香,怎么好象还有点麝香的味儿?”
李兮抽了抽鼻子判断道,侍立在炕角的锦衣大丫头惊讶的眼睛都瞪大了,看着宁王妃惊奇道:“都让李大夫说准了!麝香是昨天晚上外头进上的,拿了一点焚了试香。”
“王妃身子骨清雅,玫瑰的香对您来说太浓丽了,和您的体质不合,用了不好,王妃可以试试,让人把这些熏炉撤了,把窗户打开通通风,把这味儿散了以后,摆几盘子佛手啊香柚啊在屋里,这样雅淡的味儿比较适合王妃。”
李兮拿出了她从前对付那些闲极无聊的高贵病人的手段,不能用药,得用诸如熏香、打坐、弹琴、喝茶这样的招数。
宁王妃喜笑颜开,“你果然是个有大本事的!这才叫真正的治病救人呢!来人,把这熏炉撤了,开窗户!赶紧让人拿佛手来。”
屋里屋外的丫头婆子一通忙乱,撤熏炉,在宁王妃头前脚后架起几道炕屏,拉起帷幔,再并排站出人墙,替她挡好了风,这才打开窗户,几个管事婆子严肃无比的跑来跑去,不停的摆着手试风向,发号施令,关了那扇,这扇开的大了,那扇开的小了……
一通忙乱,屋外清新的冷风吹散了满屋浓到让人窒息的香味,李兮渐渐觉得呼吸顺畅,宁王妃抚着胸,连声夸赞:“你这孩子,果然是个有大本事的!也就你看出了这香味儿不适合我,我这样的身子骨,哪受得了那样的浓香?亏你给我诊出来了!”
丫头婆子们关了窗户,端进成盘成盘的新鲜佛手,摆了满屋。
宁王妃深吸了几口气,一脸的神情气爽,连声夸个不停:“我就说,你比他们都强!怪不得都说你是神医,这一回他们真没说错!这十几年,就你诊的最准,你知道我这性子,不喜奢华,最受不得那些俗物儿,香蕊,快给李大夫沏杯茶,把我现吃的方子拿给李姑娘看看,李大夫,你给我细看看,这方子我吃了四五天了,一点用也没有,算了,你还是别看这方子了,你再给我开!好好开几张好方子,可怜我病了这些年,可算遇到你这样真正有本事的神医了……”
李兮开了张养生美容的蜜丸方子,又严肃的嘱咐宁王妃,每天辰正到她这正院后面园子里走九十九步,早了不行,晚了不行,多了不行,少了不行,每天睡前清心打坐一刻钟,这样神奇清雅的医嘱太对宁王妃的脾胃了,一高兴,赏了李兮一对碧玉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