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世绩长叹一声:“唉,大哥,你别老是这样想,其实我们父子上山时,觉得瓦岗最大的问题就是你的这样,安于现状,不思进取,若是太平年间,这样混个几十年,甚至一辈子,都是可以的,但乱世之中,无论是官军还是有远大志向的叛军,义军,都不会容许不服从于自己的山寨存在了,要么夺取天下,要么为人所吞并,没有第三条路可选。看看现在那些望风来投的山寨,不就是最好的证明吗?”
单雄信点了点头:“你的道理,我懂,瓦岗要坐大坐强,我也没意见,你们父子来了以后,就给翟大哥献策,要他打劫来往于大运河,通济渠上的运马船和运粮船,使得我们瓦岗的实力迅速地扩张,这是好事。但你们起码没有鸠占鹊巢,更没有跟昔日的兄弟离心离德吧。”
徐世绩勾了勾嘴角:“大哥,这话重了啊,魏公有他自己的考虑不假,这不叫离心离德吧。”
单雄信冷笑道:“这不叫离心离德,还有什么才叫?他李密只看重官军降将,只想走招安的路子,迟早要把我们这些山寨弟兄一脚踢开,现在翟司徒已经让出了大寨主之位,居于他之下,他还不放过翟司徒,今天是眼看着隋军要杀了翟司徒,那才是他的目的,若不是王老邪直奔仓城,没去追杀,只怕翟司徒这会儿已经给害了!”
徐世绩本想开口反驳,却发现没有办法解释李密今天的行为,只能长叹一声,苦笑着摇了摇头:“大哥啊,今天这些话,你对我就行了,到外面可不能乱啊,魏公在军中遍布耳目的,当心他治你个动摇军心之罪!”
单雄信哈哈一笑,往嘴里一下子灌了几大口烈酒,慨然道:“兄弟,你怕李密,老子可不怕,反正这些事情我不,别人也知道,你当翟司徒是傻瓜么?翟弘和王儒信他们早就对李密各种不爽了,今天你来之前,他们就已经跟我倒过苦水啦,翟弘还,这寨主之位怎么能让就让,早知道不如让给他翟弘来当寨主了。王儒信也,李密这回实在是太不象话,跟他继续这样混下去,没好结果,他们准备拉上我,一起劝翟大哥拉上老兄弟回瓦岗寨,李密想要夺天下,想要招安,就靠他的那些个官府降军好了,咱们老弟兄,不陪他玩了!”
徐世绩的脸色一变,一下子站起身,失声道:“大哥,此事万万不可啊!”
单雄信冷笑道:“有什么不可的?今天没给李密害死,以后他会再二,再三地用这种办法,让我们去送死的,与其矛盾越积越多,弄出火并之事,不如现在就好聚好散,他去攻他的东都,我们回我们的瓦岗,大家井水不犯河水,不是最好的结果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