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了这一句,方逸就笑着望向了鹿其坤等着他的反驳。
不过鹿其坤却是点了点头一付赞同的样子张口说道:“也对!如果你看到的都是大众化的脸谱,绘画又有何意义!大脑的思维把空间和时间凝聚在画布上,表现可见的或者是不可见的事物,然后让这些事物正接在画面上展开对话,而我们所生活的万事万物都存于这种对话之中”。
听了这个话,方逸不由的大生一种知音之感,点头说道:“有道理!画这幅画的时候我就是想着表达我那一刻内心的感受,听着她们的调笑声,还有肆无忌惮满嘴带着脏字儿,我不觉得有多少的反感,反而觉得她们的身上带有一种鲜活。而这一幅画,我画的是她们也可以说不是她们,最终我画的源自我的内心!”。
“画的很精彩!”鹿其坤点了点头说道:“带我去看看你的成品作品吧”。
听了这个话,方逸就带着鹿其坤走到了地下贮画间,看了将近半小时之后,两个来到了客厅里坐下来聊天。
有知音之感,鹿其坤的待遇很不错,方逸从厨房的冰箱里拿出了两瓶水,递给了客人一瓶。
鹿其坤打开了盖子喝了一口对着方逸说道:“本来这一次来我没有抱着太大的希望。你可以想像的,太多的人名不副实,也有太多的所谓的画家嘴巴上的功夫比他们画的好太多了。不过还好你没有让我失望!”。
“咱们彼此彼此!”现在轮到方逸说这一句了:“听着你以前的故事,我还以为你像我熟悉的一个人。吹起来天下无敌,一摸起来画笔无能为力!所以我一直不怎么喜欢你来!”。
鹿其坤笑着说道:“刚才在门口我感觉到了!”。
这话一出口,鹿其坤和方逸都笑了起来。
“我看你怎么全是用的写实技法,而且几乎全是古典主义技法!你的技法完全没有问题,甚至到现在我看到的所有画家中。以古典主义技法来论,你也进的了前几。有这样的手上功夫你的变形一定很精彩,为什么不偿试着去抛弃这种繁锁而毫无意义的形体和俱像,尝试更加自由更加贴近自我意识的现代手法去表现?”鹿其坤对着方逸问道。
方逸想了一下说道:“手法就是手法而以,我喜欢让人看到更加直观的东西,或者说我更喜欢普通人能够明白我的画,他们至少能看的懂我画的什么!而不是凭空的去猜想,至少人物就是人物!有希望我的作品简单直接又意味深长!”。
鹿其坤听了放下手中的瓶子,靠在长椅背上看向方逸,跷起了二郎腿。一只手托在下巴上轻轻的摸着自己的门字胡:“对于古典主义己死这个论调你怎么看?”。
方逸略微思索了一下说道:“只是一种说法而以!从艾凡克,然后文艺复兴的三巨匠,接下来又是巨擎提香和丢勒,然后是伦伯朗安格尔这些人,几乎每一条你所能想到的道路上都站着一个大师。告诉你这条道儿我走过了!别说是古典主义技法,就是现在所有当世的写实主义又有几个能逃出他们所画下的框框?就像是提香他们的技法。现在还在影响着油画家。除非你不用画布了!”。
“呵呵!”鹿其坤听了笑了笑。做为同样一个油画家。自然不用方逸去解释提香是历史上第一个使用画布作画的画家,也是第一个可以画出那种朦胧般如烟似雾的艺术家这类事情。
“我想古典主义最终的突破可能是的技术上。不过人的审美总是不断的变化,就像是流行的时装,多少年一个周期似的。从绘画来说从早期的坦培拉一统天下,到16世纪被油画完全取代被人遗忘。然后在十九世纪慢慢的又复兴起来。谁能说的准古典绘画就不会又一次复兴?”方逸说道:“再看现在各种纷门别类的艺术,正是这些新兴的直观视觉上的艺术结束了大绘画时代。但是结束了大绘画时代。并不是消灭了绘画。现在不光是古典主义的问题,现代绘画都面临着方向在哪里的问题吧?”。
说完这些方逸望向了鹿其坤。现代绘画的各种主义真是太多了,像是这一两百年所产生的主义比以前千把年产生的都多。也就是说不光是古典主义面临四处时大师的问题,现代绘画也面临着这样的问题。哪个艺术家不想自己开宗立派?只有开宗立派的那个或者是那部分人才能名传画坛,永留史册。至于跟风的,别看你的画现在炒到千万上亿,等着一百多年后你玄孙能记得你是谁就算不错了。至于你的画?估计再拿出来也就当时人的几顿饭钱!
听了方逸的话,鹿其坤拧着眉头也陷入了沉思。
“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不论是构成主义,还是超现实主义。所有的国内油画家都看着国外,当然了也包括我自己!我和我的朋友郎延光也讨常论过这个问题,我们的出路在哪里?而他的主张是在中国的传统壁画或者是雕刻之中吸收一些灵感。但是我不赞成他的主张,不过我同意他这么做!我则是希望自己能从一此民间艺术,那种更直接更朴实的表现手法中找到出路!”鹿其坤说到了这里对着方逸说了一下自己的想法,然后提了一下自己的打算。
方逸听了点了点头:“我觉得可以试一下”。方逸明白了鹿其坤的想法,想借鉴中国传统民间那种更直接的例如是年画这样的艺术,揉和进自己的风格之中。也算是一条道儿,至于能不能成,那就看鹿其坤自身的功夫还有市场的审美了。就算是真的集大成了,也会有两种结果,一种现在一鸣惊人,一种翘了以后一鸣惊人。
两人坐在客厅里一谈就是两个多小时,这还觉得不过瘾头,直接移到了方逸的画室。两人开始在画架上拿着画笔想互讨论技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