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西在黑暗中摸到花末的脸,帮她擦掉眼泪。
“你以为那三个小首饰卖了,就能堵上窟窿了?”他顽皮的逗她。
她狠狠踢他一脚,骂道:“你居然还真的有窟窿!你是想害死我们吗?”
玩笑开大了,这一脚踢得有点高,都怪自己作死。
“等等,我先缓一缓。”他蜷成一团,深呼吸,一字一字的说,“我是逗你的,哪儿有什么窟窿。”
“那拍卖会到底是怎么回事?”
“好吧,我承认那也是一个拍卖会,你填完价格以后,我又都加了一个零,所以不是七千五,是七万五。小明说的那个新闻跟咱的不是一回事,就是个巧合。”
七千五百万是打死都不能认账的,先乘以十试试吧,搏一搏,单车变摩托。
“就算是七万五,你哪儿来的钱?还有最近花的其他的钱,都是从哪儿来的?别说是靠你一天两百块的加班费。”
看来她在潜意识里接受了七万五的说法,这下就好办了,不就是几万块的灰色收入吗?
瞧好了!
“媳妇儿,你听我跟你慢慢说。”一个谎话要用一个新的谎话来圆,“上个月,有一个朋友的朋友,开了一个游戏公司,让我技术入股。
所谓技术入股,就是帮忙做做架构设计什么的,偶尔帮审审那伙愣头青写的代码,跟我在公司里的工作属于一样的性质。
你想想,有个世界五百强公司的技术人员给他们做参谋,是不是能让投资人放心得多?他们看中的不是我的技术,只是我的公司背景。
反正我最近也没啥棘手的活,那边又给我开了不少的钱,有钱不赚是笨蛋,对吧?所以就答应他们咯。
那边也很讲究,每个月给我开五万块,前几天是领了第二个月的工资,加上我之前有一些小金库,手里自然宽裕了很多。
手里一宽裕了吧,就想给你买点这买点那的,只有你高兴了,我才能有好日子过。
但背着公司在外面兼职,这事确实不太光彩,我就没敢跟你说。”
“就这?就这?”她可没那么好骗。
要是好骗的话早就被别人追到手了,哪儿能轮得到言西?
但从认识以来,言西骗她的那些鬼话,还真是一骗一个准。
可能因为他长了一张老实巴交的脸,太有欺骗性了。
“是的,事情就是这样。”谢天谢地家里没有测谎仪。
duang一脚又踢在刚才的地方,花末,你是不想要二胎了吗?
为什么要破坏自己的玩具?
不是说好了要为珍珠生个乔治的吗?
疼,从腹部深处蔓延开来的疼。
“一个月五万,这哪儿叫兼职?比你正常上班挣得都多!干脆全职算了。”
呵呵,她信了。
“我说了嘛,人家看上的是我的背景,如果全职,早就踢我出局了。”
duang一脚,还是刚才那个地方。
言西,明天你可以练神功了,预祝千秋万载一统江湖。
“拿了钱不交给我,害我错过了双十一和双十二,你居然还自己乱花,自己说,该不该踢?”
“我错了,求求你别踢了,或者换个地方踢行不行?”
“把手拿开,一,二,……”
“已经拿开了……”
“呀!”她伸腿猛的一踢,但离目的地还有十公分的时候停住了,说,“看你这胆小如鼠的样子,料你也干不出啥出格的事来。所以那三个东西,一共七万五?”
“嗯。”
“那么,那个手表呢?”
“手表当然还是假的,四十多万谁买得起啊,买了你也不敢戴嘛。”
“切,睡觉。”
危机解除,嘿嘿,机智如言西。
花末往他身边靠近了些,问:“还疼吗?”
“嗯。”
“我帮你摸摸。”
“嘿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