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队和花末同时翻了一个白眼。
飞爷拿纸巾擦擦嘴,大声问道:“妹子!咋样?还行吗?比得上你那边的烧烤吗?”
丈母娘吃了两串变态辣的鸡翅,拿起杯子喝了一口,大声回应:“挺好,快赶上我家那儿的了。”
嘿,难道这就叫月是故乡明?
飞爷爽朗的笑了起来,端起酒杯遥敬道:“希望有机会去你那边尝尝,来,走一个。”
“随时欢迎,我们那嘎达老好了,真的!
要不是让我来当保姆看这小不点儿,我才不舍得离开呢。
喝!”不知道丈母娘啥时候弄了一瓶啤酒,给自己倒上一杯,远远的同飞爷喝了一口。
“妹子,看样子,你的酒量应该不错吧?”飞爷马上又续了一满杯,夹了一粒花生丢嘴里。
“我喝酒一般,也就跟县里的苏联人打个平手。”丈母娘的凡尔赛段位就跟酒量一样高。
几个晚辈看着两人用大嗓门聊得费劲,言西建议道:“喝酒不隔人,媳妇儿,你带珍珠坐过来,跟飞爷换换位置。”
但是,花末不太乐意呀!
飞爷摆明是在撩她妈妈,她怎么可能乐意!
趁着自己老爸不在,让别的老头挨着自己妈把酒言欢,这叫什么事儿?
“你先歇着吧,”她朝言西撇撇嘴,“那是主位,谁请客谁坐,我才不去呢。”
丈母娘在桌下踢了她一脚,接着又轻轻推了一下,骂骂咧咧的说:“你个臭妮子,让你换就换。
你老妈好不容易找到个同龄人聊聊天。
真是一点眼力见都没有!”
花末扭头对言西做了个骂人的口型,抱起珍珠,带着碗筷换了过来。
飞爷拱手作揖,捋直了衣服,乐呵呵的走了过去。
欧阳被笑眯眯的言西,和气鼓鼓的花末夹在中间,吃也不是,不吃也不是,有点尴尬。
罗队只吃了三四串,似乎已经饱了,用肘轻轻挤了言西两下,小声说:“跟你弟弟换换,我想跟他聊聊。”
如此一来,座位顺序基本全刷新了,言西一家三口坐一头,两个同龄老年人坐一头,罗队和欧阳两个外人坐中间。
“媳妇儿,试试这家烤的板筋,我记得你最喜欢吃板筋了。”他从一大堆烤串里挑出两串,放到花末碟里。
“哟,现在终于想起我了,我还以为你心里只有师妹呢。”她醋意大发的小声嘀咕道。
“你俩能一样吗?”他带着凳子往亲媳妇靠了靠,悄悄的说,“让她吃饱,是为了她打架的时候有力气。
你呢?我敢让你有力气吗?
你的力气都用来打谁的,以为我不知道啊?
再说了,昨晚眼看着你吃了那么老多,是该收敛收敛少吃一点。
没毛病吧?”
她咬了咬牙,一脚踩在他鞋上,还用力捻了捻,半眯着眼睛生气的说:“敢说我吃的多?!”
呵呵,他这一次是捅到马蜂窝了。
他疼得一下弹了起来,大喊一声哎哟。
所有人安静的看着他,好奇地等他宣布哎呦的原因。
“嘿嘿,没事没事,我去个洗手间。”他强忍着脚疼,挤出苦瓜一样的笑脸搪塞道。
“里面没有,得出巷子左拐,在路边有个公厕。”飞爷抬手指路。
很多建在帝都胡同里的餐厅都是如此,并不奇怪。
言西转身沿着巷子往外走,刚走出巷子口,就被埋伏在左右两边的二三十人密密麻麻的团团围住。
其中一个牛高马大的光头壮汉捏着他的脸,拿出一张照片比对,满意的点点头说:“没错,就是他!带走!”
遭!光顾着对付下毒的事,竟把最简单粗暴的手段忘了,百密一疏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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