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队甩开言西的手,深深插进自己兜里,面无表情的说:“要去哪儿直接去便是,别拉拉扯扯。”
她的气没那么容易消。
言西带路,走出大礼堂,来到操场边上的一个房间,门上写着器材室。
“今天刚进学校的时候,我就瞄到这个屋了,进去瞧瞧。”他推开门。
屋子不大,十几平的样子。
靠门一侧的墙边堆放了几个跨栏的架子,一个小号的跳马,一个跳高踏板。
正对着门靠窗的位置叠放了几十个体操垫,磊得有两米多高。
“来这里干嘛?”罗队用脚挡着门,留了半米宽的门缝,不想跟他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当然是来放松呀,咱们的神经这两天都绷得太紧了,老是这么紧的话会绷断的。”他走过去,把垫子摆成了两摞,每一摞都差不多到他腰部的位置。
她依旧抵着门,侧头看着他,不知道他要玩出啥花来。
“瞧好了!”他把跳高踏板摆到垫子前面,退到门口,撸起袖子,一下冲了过去。
左脚上踏板,右脚往上一蹬,整个身体高高跃起,在空中转体180度,仰面朝天花板,扑通一声砸在垫子上,震起一层灰,呛得他咳了两声。
“哈哈哈哈,舒服!你来试试吗?”他坐起来,拍拍衣服上的灰,矫健的跳回地面。
“无聊。”罗队白了他一眼,依旧杵在门口,不为所动。
“我再给你演一个平沙落雁式!”言西走到门边,转了转手腕,吸一口气,又朝垫子飞扑了一次,这次他跳得更高,砸得更响,喊得更爽。
“呼!”他在垫子上摆着大字型,重重的吐了一口气,似乎放松了不少,盯着天花板说道,“我很小的时候,我妈带我去过一次粮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