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楚凌自然不知道大车行的老板是谁,他之所以会这么跟丧标说话,完全是他推断出来的,一般情况下盗车团伙不可能在警方的严厉打击之下还能如此猖獗,可是现在这种事情却生了,那么只有一个原因可以解释,大车行的老板能量非同小可,不是警方所能轻易撼动的。
看到丧标的反应,张楚凌确认了自己的推断,那就是大车行现在的老板只是一个傀儡而已,真正的老板却是另有其人。
“我怎么知道大车行老板是谁的事情你就别管了,我想想问你一些关于大车行的具体事情,还请你配合一下。”虽然从丧标的反应确认了自己推断的张楚凌很高兴,但是并没有在面部表现出相应的神情,而是依然平静自若地跟丧标说道。
“张sir,既然您能够知道大车行的老板是谁,没有理由不知道大车行的其它事情啊,您现在跑过来问我关于大车行的事情不是消遣我么?”丧标毕竟是经过大风浪的人,他的失神也仅仅是一刹那的事情,很快他便意识到了自己情绪的失控,从而迅地调整了自己的情绪,对于张楚凌的态度他也变得越恭敬了。
从刚才张楚凌对自己的攻心策略来看,丧标判断出张楚凌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人,再想想张楚凌只不过深水一个普通的见习督察而已,他却跟康爷有着莫名其妙地关系,姑且不论张楚凌是跟康爷个人有交往,还是张楚凌跟义安堂有交情。这都不是丧标所能招惹得起的。一开始的时候,丧标对张楚凌尊敬还仅仅是看在大康地份上,而在短短的几轮交谈过后,丧标却是充分领略到了张楚凌本人的厉害,收起了对张楚凌的轻视之心。
“既然我给了你机会你不知道珍惜,希望你不会有后悔莫及的时候。”冷冷地跟丧标说了一声,张楚凌转身就走。
其实张楚凌到丧标这里来根本就没有想问出什么有用的线索,能够出其不意地从丧标的嘴中得知大车行的幕后老板另有其人已经让张楚凌很是满足了。所以在明知道不可能从丧标这里不可能在得知更多线索地情况下,张楚凌不得不作出一种高姿态。
见张楚凌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显得这么干脆,丧标心中反而拿不定主意了。自从在张楚凌身上吃了亏以后,他就对张楚凌的每一句话都不得不认真琢磨,张楚凌临走前的这句话却让他诚惶诚恐,有点不知所措了。
要是张楚凌仅仅是一个普通的警察,丧标自然不可能会是这种反应,混了黑道这么多年。面对警察的盘问丧标至少有上百种不同的应对方式,而且每种应对方式都会让警察无话可说,可是张楚凌却偏偏跟义安堂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这就不得不让丧标疑神疑鬼了,“他说自己会后悔莫及到底指的是什么呢。是自己会承受法律地制裁,还是会遭受义安堂的打击?”
要是张楚凌指的后悔莫及仅仅指的是自己会受到法律制裁的话,丧标根本就不会害怕,这么多年来他做地坏事情多了,要是警方能够抓到他犯罪的证据。他都不知道该进监狱多少次了。可是他现在依然在外面逍遥自在的。要是张楚凌指的后悔莫及指的是义安堂打压地话,那丧标就不得不慎重考虑了,毕竟洪流帮在义安堂面前,就好比蚂蚁在大象面前一般,两者根本就没法相提并论,可是洪流帮却是丧标花了不少心血经营起来地,要他眼睁睁地看着洪流帮就这样消失的话他说什么也不忍心的。
丧标内心在做着剧烈的思想斗争时。张楚凌的脚步却是没有半点的犹豫。一大步一大步地朝游戏室外走去,在张楚凌看来。与其浪费时间在这里跟丧标玩心计,还不如多花点心思在田妮身上,让田妮过得开心一点。
在张楚凌的脚步跨出丧标地游戏室时,丧标心中终于有了决断,他迅地朝张楚凌追了过去,同时对着张楚凌喊道:“张sir,请等等。”怎么,你终于想通了么?”张楚凌看着脸色有点难看地丧标,他和颜悦色地问道,张楚凌自然能够体会丧标现在的心情,换了自己处在丧标这种左右为难地地步,自己的神色也好不到哪里去。
“张sir,既然您跟康爷那么熟悉,而且又了解大车行那么多事情,我要是再不跟您合作的话未免有点不识抬举,只是我丧标也是混黑道的,所以想跟张sir提一个不情之请,还请张si能够给我几分薄面答应我。”在说这些话之前,丧标的脸色还有点犹疑和为难,可是丧标的这番话说出口之后,他的脸上却现出一种坚韧的神情,让张楚凌看了不由一怔。
丧标说话的口气有点硬,而且从他那愤怒的眼神中可以看得出他对自己非常地不满,张楚凌可以肯定,要是自己不答应丧标的要求,丧标极有可能宁为玉碎不为瓦全地选择不跟自己合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