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警官……”看到张楚凌双眼光的样子,廖明东的身体下意识地往后缩了缩,在护士把张楚凌当成了同性恋后,廖明东也把张楚凌当成了同性恋,廖明东甚至在犹豫着呆会要是张楚凌对他用强的话他要不要报警。
“没错,就是这颗痣,你有没有注意到死者的大腿上也有这么一颗色痣?”张楚凌紧紧地瞪着廖明东大腿根上的那块色痣,他兴奋地问廖明东道。
听到张楚凌提起自己大腿根部的色痣,廖明东不由松了口气,这时他才反应过来张楚凌根本就不是同性恋,张楚凌之所以让他脱裤子,完全是为了查看一下他腿上是不是有同样一颗色痣而已。
“他的腿上是有这么一颗痣,因为我很少碰到有人跟我一样腿上长有一颗色痣的,加上那天我们又在同一个游泳池里面,所以对于这一点我记得特别清楚。”在弄明白了张楚凌不会对他有什么不良企图后,廖明东一边拉上自己的裤子,一边毫不犹豫地回答道。
从廖明东的嘴中得到肯定的答案,再联想自己在尸检报告上面看到的有关……右下肢腹股沟下一公分处有一34公分的紫色痣……”一句话,张楚凌现自己终于从这起案件的迷宫中走了出来。
要是廖明东所陈述的全部属实的话,廖明东在跟死者没有任何关系地情况下。死者要想杀他只有一种可能:死者本身就是一个通缉犯,而且极有可能通缉公告上面注明了死者大腿内侧有色痣这一明显特征,所以死者企图杀掉廖明东,然后砍掉廖明东的双手和脑袋,使法医难以对死者进行完整的尸体鉴定。他想象着,公安机关对这具尸体的指认,就只剩下了一般的描述和一个留在大腿上的特殊色痣。这往往足以使人们相信他本人已经被人暗杀了。而死者就可以就此逍遥法外。
“张督察,你也未免太武断了吧,仅仅现了廖明东大腿内侧有一颗色痣,就以为自己破了这起案件?”当张楚凌把自己的判断当着刑侦组众人说出来时,一个年约40几岁地中年人第一个站起来反驳道,他看向张楚凌的眼光尽是不屑。
袁祯祥曾经给张楚凌引荐过这个人,张楚凌只记得他名叫冉田华,职衔跟以前的张楚凌一样。也是督察,只是冉田华已然在督察的位置上面坐了整整十五年。
张楚凌很是理解冉田华为什么会第一个反对自己,冉田华平时在行政组的表现就很抢眼。有时袁祯祥的光芒都被他给遮掩了,估计冉田华以为在袁祯祥出了问题后他会顺位而上,却没想到自己突然冒出来一个冉田华的位置给抢了。冉田华一言,刑侦组剩下的另外两个督察也随声附和冉田华地话,而刑侦组的几个警长则在一边默不作声,好像害怕惹火上身一般,张楚凌讶异地现,自己居然在新环境中不知不觉地陷入了孤立的境地。
“仅仅凭一颗色痣固然不能说明什么。可是你们有没有注意到廖明东身上地伤口和廖明东的口供,死者的斧头尽往廖明东的胳膊处和脑袋处招呼。这说明死者明显是想砍下廖明东的脑袋和双手,试问一般情况下凶手要杀人用得着这么费劲么?”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张楚凌耐心地解释道,第一次跟刑侦组的属下合作办案,张楚凌却不想把事情搞得太僵,要是在行动中的话,张楚凌根本就懒得解释。
“张督察,就说你的猜测有几分道理。可是你都说了死者极有可能是通缉犯,问题是死者从死亡时间到现在已然过去了近二十个小时。为什么我们迟迟没有见到或者听到哪里有通缉公告出来呢?”冉田华根本就是得理不饶人。他目光灼灼地瞪着张楚凌,步步紧逼道。
张楚凌冷冷地看了冉田华一眼。却是没有了解释地耐心,对于一个存心要找茬的人,张楚凌觉得再多地解释也没用,他斜看了冉田华一眼,漠然道:“冉督察,要是你觉得这起案件另有玄机的话,你不妨再重新去侦破一番,我绝对不会说你浪费警力的。”
“你……”冉田华没想到张楚凌对他的态度说变就变,完全没有在众人面前给他留面子,他老脸一红,指着张楚凌就想骂人,可是被张楚凌凶狠的眼神一瞪,冉田华才猛地想起来眼前的张楚凌虽然年纪比他少了足足十几岁,却是他的顶头上司,要是公然在办公室辱骂顶头上司的话,后果却是相当严重的。
张楚凌没有继续再看冉田华,而是把目光在另外地几个人身上扫了一眼,张楚凌这一扫却让他高兴起来,他清楚地记得在自己跟冉田华耐心解释地时候,下面的人不是抱着看戏地态度就是以不屑的表情看着自己,而在自己态度突然强硬起来后,下面的那些人看向自己的目光立即有了变化,有惊愕的、有畏惧的、还有赞赏的,当然,还是有一些人保持着先前的那种嘲讽眼神,对于这些人,张楚凌直接选择了无视,心中却把他们给下意识地隔离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