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夫人往日只管内宅事。往来最多地也就是些公侯伯夫人。此时忙追问那杜宜山是何许人。得知是新擢翰林侍讲学士。乃是沈氏兄弟地同乡至交。又和杨士奇相交莫逆。她不禁连连称奇。沉吟片刻又问道:“如今还不算太晚。老爷是否把越哥儿叫来问个究竟?”
“罢了。与其叫他来。我倒还想把赳哥儿找来好好教训一番!眼下也不早了。不必让孩子们跑来跑去地。且等明天再说。”
“那老爷今儿个晚上……”
张辅怎会不知道妻子之意。不待她说完便笑道:“今晚我便歇在你这儿。我在外头跑了一整天。也正好有些事要和你商量。”
这大明朝小康之家都往往喜欢买两个妾放在家里,这英国公府中自然更是媵妾无数。这一晚,各房之中眼巴巴等着的姬妾得知老爷宿在夫人房中,无论肚子里如何不高兴,却也只能无可奈何地熄灯睡觉。而芳珩院中的兄弟三人更是没一个睡得好的,全都在床上翻来覆去,连带着把丫头们也折腾了一宿。
于是,第二天清早,整个英国公府顿时多出了不少顶着黑眼圈的人。即便是后半夜睡得还算踏实的张越,起床之后也不得不拿冷毛巾在眼睛上敷了许久,这才勉强能出去见人。当他吃过早饭来到院中,看到脸色青的张和半边脸上已经瞧不出什么红肿的张赳,看到两人如出一辙的熊猫眼时,他方才现,自己这光景比起他们俩那是强多了。
张昨天被张赳讴得够呛,可后来听说小四居然被张越打了一巴掌,心中顿时大大解气,睡不着的缘故却是担心大堂伯偏袒张赳让张越吃亏;至于张赳则是头一回遭到这样的羞辱,不但没人做主,还被王夫人训斥了一番,一晚上也不知道在床上翻腾了多久,隐隐约约却是后悔,知道这回自己真的做错了。
这会儿兄弟厮见的时候,张叫了一声三弟之后,随即悄悄给了张越一个眼色;而张赳则是挪着步子上前,用比蚊子叫还低的声音叫了一声三哥,却有意不往张那边瞧。看到这一幕,张越哪里还不明白自己昨天的那一巴掌好歹把小四给教训得老实了,可要想把老大和小四捏在一块似乎不那么容易。
三人往上房请了早安,恰逢张辅还在,张赳就被张辅独自叫到了里屋耳提面命。尽管隔着一层门帘,张越却还能听到里头那低沉的喝斥声。待到张赳出来,他原以为张辅紧跟着会盘问他昨天出门的事情,却不料张辅掀帘出来,没事人似的向他和张点了点头,径直出了上房。
正当他迷惑不解的时候,王夫人却信手拿起了桌案上的一份帖子,笑吟吟地递了过来:“今儿个保定侯家的小侯爷,也就是你们的大姐夫做生辰,你们三个一起过去贺一贺,礼物我都已经让人备齐了,到时候让荣善陪你们去。虽说这次不是什么整寿,可受邀的勋贵子弟很不少,你们正好可以结识些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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