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有那知客的僮儿飞奔着报入,不多时这演拳的念汲就赶也似地相迎。略考教考教这武功上的进益,不多时便已然到了内府别院,分宾主坐定,恭恭敬敬的奉上香茶,这才一挑眉毛,“徒儿啊!你竟没什么想说的?”只见这念汲心领神会:“谢师父不远千里给弟子撑的这,彩旌门面!”只见这师父轻捻髯须,笑意盈盈。
这边师徒俩正述己衷肠,那壁厢早有那好事的去说那亲眼所见,不过堪堪入夜的功夫,就早已传遍了两处所在的市坊。
这师父眼见着念汲点评他那两个师弟俱都是切中要害,一语点破那眼前迷障,遂便留下他两个好生听习,自去与那老馆长邀杯入月、畅引高歌。
不一时时已深更,眼见着那俩师弟俱都已倦意深深,遂叫他自去两侧耳房安歇,谨于那师妹寻声赶往那对饮的小亭,本也是不虞的,但一想着师父已年届七旬,兼且还夜寒露重,便不由得脚步又快了一分。
好容易请着那师父明日手谈,这才算略放了放杯中百态,这念汲与那英师妹相视苦笑:“明日里却还须扮那伶俐僮儿!”
一个自去收拾那六七空瓮,一个去唤过那当值的各搀扶一个,虽然嘴上说着不用不用,但那眼里的艳羡倒着实让刘老头得意非常。
“还不是你平日里威严太甚!”听的这老友的打趣,这老馆长不由得怅然若失。
转晌到了第二日,大清早地值门的弟子便惊唬了一跳,只见门外稀稀疏疏的点缀着十几个人头,乌泱泱得跪了一地,却原来俱是听得来了个打熬筋骨的大拿,再配着老馆长的五虎断门,当是一朝鱼龙变,天地任我游。
这边正喜着那良材投怀,那壁厢刘老先生一脸的愁眉苦脸,正唉声叹气在,老馆长一迭地嘘寒问暖,端果斟茶,便也就此罢了,更难得还许诺离去时可带俩钟意的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