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是宽慰了娃儿实也是明了自身心绪,眼见着娃儿是恍然大悟自个儿也眸光粲然,寻思着八九岁上下却也须延请个教书先生,不一定要旷世名儒,却也必得是行内耆老——纵不是活人无数,却也须方圆有道。
就这般还未及思量出章程,只听这娃儿一叠声唤着:“阿爹,添饭!”只见这念汲一恍神微微一笑,径去后厨,却并不接这娃儿托举着的空碗。
就在这娃儿正满腹疑窦,只见这念汲一转地就端出盘精致点心:半是酥炸蜜渍黄金糕,半是水晶虾馅点翠丸,直看得这娃儿是眼冒晶光。眼见得这腊梅是眉头微微皱起,遂即便一转地笑着嘱咐:“这是听的你这仨月在武馆里表现优良,教头们交口称赞,特意奖励于你的。再往后,吃饭时却仍须米饭为主,点心,也毕竟还是点心。”眼见得这娃儿忙不迭点头应下,遂也便笑呵呵地整盘地铺与这娃娃面前。
这壁厢一家子正其乐融融,那远嫁江南的华英却险些个枝叶飘零。
因是平素交好的一个药郎入职了恶人磨,正赶着满华唐的清剿神教余孽,因思量着曾于老太太的佛堂见着个不伦不类的神像,故而也暗暗地留上了几分心思。果不其然,不出两日地便考据出这实乃神教护法,名为吒天摩的便是。轻轻巧巧地一纸密函一递,只顷刻间便就家业丧尽,也幸得这华唐的典明章清,虽也有些小偷小摸,总不至于即刻便充了公去。
也幸得这剑伶儿家严爱女至厚,因思量着女儿远嫁必无依无靠,竟使着那半生的人脉教女儿承袭了自己的锦衣,虽也终只是落得个江南的百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