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令行简的追问下,主簿这才娓娓道来。
五日前,罗浮村的富户洪员外之子洪济娶妇,场面奢华,无人不晓。
次日,日向辰时,洪济夫妇没有起床。
洪员外便唤来洪济的小侄儿去喊他叔叔。
小侄儿到洪济门口呼喊,却是无人应声,于是从窗户往里窥视。
只见房中绣帏深掩,见不到新妇,而洪济却是跪在床下一动不动。
小侄儿奔去相告,洪员外听罢忙捂住侄儿的嘴,唯恐被他人听了去,堕了自己儿子的名声。
洪员外心中也窃自奇怪,虽然男子惧内不算少见,但是何至于在新婚之日就下跪?
妇人就算是想教训丈夫,也不至于当众下自己丈夫的脸面。
无奈之下,前来道贺的宾客却是纷纷到来。
天下没有不透风的墙,很快其中的缘由被宾客知晓,纷纷聚集到新房外喧笑。
可是,任凭亲朋喧笑呼喊,屋内始终寂无声,众人才察觉有异。
于是众人推门而入,上前查看。
却见洪济面血模糊,面露微笑,碧淹衣袂,眼窝中双眸已经不见,只留下两个血窝,就像是眼球爆炸了一样。
众人惊骇,急启帐。
见新妇躺在床上,胸口插着一把模样古怪的利刃,血染衣被,早已没了气息。
此案如上所述,诡异非常。
令行简听后也是没有任何头绪,便问其尸首如今何在。
主簿答曰,尸首已收至衙门,仵作已经验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