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了,召平走了!
刘阚的心情却有些沉重起来。
独自坐在军帐中闷闷不乐。召平既然说他有可能会和蒙疾遭遇,那估计是百分百会遭遇。
要打赢蒙疾。给他个教训……似乎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虽然说,召平给了他足够地提醒。可问题在于,刘阚对匈奴人的战法,没有半点的概念。你就算告诉我说,蒙疾会用匈奴人的方式,用骑军冲击我部。可匈奴人。究竟是如何攻击?
当晚,永正原寂静无声。
可是刘阚却辗转难寐,半夜里又爬起来。坐在军帐里面发呆。
帐帘在这时候,轻轻挑起。
只见李成和陈道子两人并肩走了进来。
李成说:“道子。我猜的如何?军侯肯定不会睡的。”
陈道子也不由得笑了,和李成上前行礼,然后问道:“军侯,夜已经深了,为何还没有休息?”
刘阚苦笑一声。“你们不是已经猜出来了,何必问我?”
“可是为演武之时而担
刘阚点点头。“我刚立了威,打铁还需趁热。我虽未曾在军中效力,但也知道这军中是以实力说话。如果我部在演武之中失败,以后就休想在人前抬头。所以,我要赢,而且要赢得漂亮,赢得那些个公子心服口服……哦,成司马勿怪。我并不是说你。而是说蒙疾那些人。”
李成笑道:“成自家祖破楚失败之后,早已经不是什么公子了。能随军效力。乃陛下地恩宠,和上将军的关照。军侯勿要担心我的事情,我即奉命协助军侯,自然也希望军侯能获胜。”
“可怎么获胜?”
刘阚说:“平侯虽然告诉我说,蒙疾会以骑军冲击我部,而且精擅匈奴人地战法。可我说实话,我没有见过匈奴人作战的方式,只知道他们是以骑射而著称。具体地方式,我并不清楚。”
陈道子不由得笑了。
“军侯若是为此担心,却大可不必。
成司马虽未领军,但其祖父李信将军,却是和匈奴人多次交锋,更领军扫平燕国,想必对此多有了解。军侯何不将心中疑惑告之成司马,他一定可以给你满意的答案,何需难寐?”
对啊!
蒙疾他是将门之子,李成不也是将门之子?
而且,论战功的话,蒙恬可未必能比李信功勋卓著。若非李信破楚失败,只怕如今爵位要高于蒙家。要知道,想当初始皇帝想要破楚的时候,手中只有两个人选,一个王翦,一个李信。
相对而言,蒙恬的父亲蒙武,王离地父亲王贲,都只能屈从副将。
想到这里,刘阚连忙起身,光着脚走到军帐中央,朝着李成深施一礼,“还请成司马教我。”
李成心里很舒服!
当下一笑,从怀中取出一卷书简,铺在了书案之上。
“此乃家祖当年用兵心得……家祖曾在云中、雁门多次和匈奴人交锋,对于匈奴人的战法,有着很详细地记述。可惜,我父不喜骑战,而我则因为身体的原因,也无法继承家祖衣钵。
不过,成幼年时曾聆听家祖教诲,愿为军侯解惑。”
刘阚连连点头,命吕释之又点起两支牛油火烛,但见尺长的火苗子扑簌簌乱跳,把军帐照的通明。
李成在书案之上,以书简中的记载,详细的为刘阚解说匈奴人的骑战之法。
并且画出一张张图纸,供刘阚来参考。而刘阚呢,此时也活脱脱像个好学的学生,静静聆听。
不时地还会就一些细节问题发出疑问,李成竭尽所能地做出回答。
不知不觉,东方天明。
吕释之在军帐门口已经睡着了,而陈道子也在不停的打盹儿。反倒是忙活了一夜地刘阚和李成,精神矍铄,神采奕奕。待解说完了最后一张图之后,李成笑道:“成所知也就这些,但也都是纸上谈兵,并没有亲眼见过。希望能给予军侯帮助,二十日后,在演武中大获全胜。”
刘阚握住了李成的手:“若非成司马,阚此次必败无疑。
请放心,我心中业已有了计算,只是要彻底执行起来的话,还需要时日,再好生的摸索。
若有难题时,定要再烦劳成司马。”
说着话,刘阚用力的伸了一个懒腰,缓步走出了军帐。
深冬清晨,那清冷的风总是让人精神振奋。虽然是一夜未睡,可刘阚仍然是没有半点倦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