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昭心里高兴,前几日起早贪黑,又为寻房玄龄准备这么多,没白忙乎!
他前行两步,双手将房玄龄扶起,柔和的笑道:“那孤以后,便叫你玄龄吧!殿内并无外人,玄龄无需多礼。
来,像昨日那般,与孤坐下说话。”
然后,亲自给房玄龄搬来了一个矮凳。
房玄龄眼睛瞪得老大,反应也是,火速从杨昭手里接过凳子,道:“这如何使得……殿下,草民遵旨!”
让房玄龄老老实实坐在对面后,杨昭也坐在了自己的座位上,他拿起房玄龄写过的试卷,赞叹道:“玄龄之能,孤早有耳闻,昨日想谈,另有今日之见。
孤只能说一句,名不虚传!
只是昨日,孤之身份有所隐瞒,还请玄龄勿怪!
孤今日且想问一句,玄龄可愿辅佐孤,处理好东宫之事!”
房玄龄如坐针毡,正想说点什么呢,但听杨昭最后之语,千言万语,都化作了一声叹息。
“殿下不惜亲往房府,以见房乔,且与房乔相聊众多,房乔何怪焉?
房乔不才,若殿下若用房乔,房乔自会为殿下竭尽全力!以报殿下知遇之恩!”
房玄龄话毕,起身面向杨昭又是一揖。
这一揖,杨昭坦然受之。
足足过了数个呼吸,杨昭才将房玄龄扶起,面色诚挚道:“君不负我,我不负君。
孤打算先以玄龄为通事舍人,待父皇东巡回来,再为玄龄,另谋职位,玄龄觉得如何?”
通事舍人,正七品,承旨宣传。
可以说是东宫太子的心腹,才能担任。
刚入东宫,便被杨昭许以重任,劳是房玄龄老成,面上的感激之色,却也无法掩藏。
“臣吏谢殿下赏识!”
看见房玄龄就这么受了下来,杨昭也是松了口气。
他拍了拍手,东宫的内侍迅速走了进来。
“让人将晚膳端上来吧!”
留的房玄龄吃了晚膳,杨昭亲自将之送出了东宫。
现已是东宫千牛备身的杨安,看到这一幕,有些好奇道:“此人才能真如此出众乎?竟劳得殿下如此拉拢?”
杨安虽说是当年杨广配给晋王府的,但做事牢靠,也没除过差错。杨昭入主东宫后,即也升了他的官,让之继续执行他的安保诸事。
闻得杨安之语,杨昭回头笑了笑:“如果孤告诉你,孤曾经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里面遇到一个白胡子老翁,其人告诉孤。
京兆府有房氏,房氏有一子,中有乔木,才华横溢,可助孤,可为大隋兴盛事。
所以,孤才在大兴城内,寻觅房府,且闻之乔木后,不惜三顾,你信吗?”
杨安被杨昭这玄乎的话语弄得暗暗吐舌,但实在稀奇,由不得他不信。
他心中暗衬,难道这房玄龄,真是天意,使之来辅佐皇太子的?
且说房玄龄婉拒了东宫车马的相送,来到东宫宫门之外,左找右找,都没看到仆人阿彩。
“阿彩不会是回去了吧?也对,我今日在东宫内,都待了一整天了!”
对今日之事,房玄龄仅能感觉到命运无常。
谁能想到,堂堂的大隋太子,如此礼遇于他?
说出去,可能连房家的家人都不信吧!
他正待往房府,自己走回去时。
忽听黑暗中停留的马车突然动了起来,因在角落,他方才都没注意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