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部尚书廖其园慌慌张张的来到萧逆寒身前,颤声道:“太师,出事了!”
萧逆寒有些不满的瞪了他一眼:“其园啊,你毕竟是兵部尚书,遇到一些事情,就慌慌张张,阵脚大乱,成何体统?”
廖其园低声道:“那……那小皇帝把傅子善给弄死了……”
萧逆寒双目中闪过一丝寒芒,随即又迅速恢复了平静:“一个奴才而已,死了便死了,有什么好慌张的?”
廖其园道:“太师,这小皇帝最近有些不对啊,昨晚他杀掉我两名手下,今儿一早又将傅子善弄死,不能不防啊!”
萧逆寒淡然笑道:“你有什么主意,不如说给我听听?”
“太师,既然他不听话,干脆就废了他,改立显王龙玄骄!”
萧逆寒冷笑道:“其园啊其园,我原本以为你只是胆子小了一些,却想不到连脑子也很不好用。”
廖其园脸色微红,表面上还要做出谦恭的样子:“请太师指教。”
萧逆寒道:“小皇帝虽然有些不听话,可毕竟是太后名正言顺的血脉,改立显王,定然会惹得太后不快,更何况,如今的大康正在风起云涌之时,若是废了他,正给了他人作乱的理由。”
廖其园倒吸了一口冷气:“太师高瞻远瞩,属下拍马也不及太师万一。”
萧逆寒道:“小皇帝不是傻子,表面上装出唯唯诺诺,心中却对我恨之入骨,就算他有万丈雄心又如何,现实面前只能是到处碰壁,杀一两个奴才算不了什么,由着他折腾!”
廖其园不禁心寒,看来自己日后也要多加小心,缓缓点了点头,他又道:“昨晚的大火烧毁了不少地方,这件事只怕要追查下去。”
萧逆寒淡然笑道:“自己做的事情,自己擦干净!”
廖其园颇有些自讨没趣,正要告辞离去,萧逆寒又叫住他道:“我会把这件事交给虚翰良去查!”
廖其园脸色一变:“太师,虚翰良乃是刑部侍郎,又是虚无我的儿子,交给他,岂不是大大的麻烦。”
萧逆寒微笑道:“正是因为麻烦,所以才要交到他的手中,他若是查不出什么头绪,我便治他一个渎职之罪。”
“太师高见!”
“天下九塞,雁门为首。”雄关依山傍险,高踞勾注山上。东西两翼,山峦起伏。山脊筑有长城,其势蜿蜒,东走平型关、紫荆关、倒马关,直抵幽燕,连接瀚海;西去轩岗口、宁武关、偏头关、直到黄河边。
雁门关有东、西二门,全都用巨大的青砖叠砌而成,过雁穿云,气度轩昂,门额分别雕嵌着“天险”、“地利”二块匾额。东西两门上建有城楼,巍然凌空,东城门外建有纪念一代名将李牧的祠堂。
夕阳西下,大将军蓝偱静静站在李牧祠前,手扶石碑,心中感慨万千,想起李牧这位曾经为赵国立下不世之功的名将,最后竟然落到被宠臣郭开的谗言害死,这样的结局何等的悲惨何等的凄凉!
蓝偱轻击石碑,黯然道:“李牧将军,若然你泉下有知,可否告诉蓝偱,我该何去何从?”冷风吹过,远方的天空中飘起昏黄的浮沙,更显愁云惨淡。
身后响起轻轻的脚步声,蓝偱转过身去,却是他的副将赵锐虎来到身边。
赵锐虎向蓝偱行礼后,低声道:“司马雄的两千军已经到了,正在军营中等候!”
蓝偱缓缓点了点头,走向不远处的坐骑,赵锐虎跟在他的身后,小声道:“大将军真的准备东征平乱?”
蓝偱一言不发,抓起马鞍,翻身上马。
赵锐虎拉住马缰,突然含泪跪在马前,大声道:“将军,那是一条死路啊!”
蓝偱怒视赵锐虎:“滚开!”
赵锐虎大声道:“将军,不能去啊!”
蓝偱扬起手中马鞭狠狠抽在赵锐虎的肩头,赵锐虎剧痛之下仍然不愿放开马缰:“将军,咱们有数百将领,近十万士卒,只要将军一句话,我们水里去火里来,绝无半句怨言!”
蓝偱又是一鞭抽在赵锐虎的手上,赵锐虎的手背之上多了一道触目惊心的血痕。
“放开!”蓝偱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