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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章 爸爸妈妈的信(1)(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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产房绝对不是人待的地方,这是我从那天晚上出来以后得出来的经验。我本来一点也不紧张,还安慰送我进来的老公说:“别担心,我一会就出来,你想要个大胖小子还是水灵的姑娘。一会我就把他带出来,别着急啊!帮我照顾四位老人,别让他们太紧张。”

可是等我躺在手术台上时,四周都是带着口罩的白大褂,上面的大灯更是晃得我根本睁不开眼睛。他们面无表情的将一把把手术刀,从一个盘子里拿到另一个盘子里,然后再从另一个盘子里拿回开始的这一个盘子。一把把镊子、钳子、夹子,所有你可以想象到人类所创造的劳动工具,这里几乎都有。一位高个子的护士不停的拿出酒精棉这里擦擦,那里擦擦,在她的眼里也许一切都需要消毒。房间里的气氛总是让我有一种错觉,好像我被他们直接送进了重症抢救室。还有旁边另一位护士,就总是拿着听诊器在我的肚子上滑来滑去,好像把我肥大的肚子当成了免费的滑冰场。我忍受肚子的阵痛的同时,还必须忍住不被她的听诊器逗笑,这并不是我吝啬我自信的微笑,而是挺着一个大肚子发笑,其痛苦程度绝对超过生孩子本身。每次都在我快要忍不住抱怨两句时,那位护士就会露出自认为很亲切的微笑并安慰我说:“马上就好了,不要紧张,放松,深呼吸。”

我以前一直在怀疑女人为什么当了母亲就会变得成熟,现在我想我找到了主要原因:产房,这个可怕的少女杀手。它绝对会毫不犹豫的挑战你愤怒的底线,可你却因为处在一个弱势地位而无法说出自己的痛苦。忍耐,忍耐,为了孩子再坚持一会吧。

我之前一直都很期待成为一个母亲,别人也都说女人只有生完孩子才成为一个真正的女人。怀胎十月,这其中的种种幸福和辛苦,又岂是一两句话可以说得清楚的。现在孩子即将出世了,我想除了阵痛,更多的还是将为人母的快乐吧。

就在这痛并快乐的一阵煎熬后,孩子终于愿意出来了。

“哇哇……哇哇……哇哇”。声音好洪亮,应该身体健康。

“是个男孩,恭喜你同志,是个白白胖胖的大胖小子。”那位护士终于做了一件好事,将儿子稍稍包裹以后放在了我的旁边。好漂亮啊,虽然头发有些黄黄的,可是眉毛很黑很浓。五官都长得很端正,很像我和孩子他爸。

“我有儿子了,我有儿子了。”我躺在床上,虽然隔着两扇门,可是孩子他爸的声音却清楚的传进了我的耳朵,看来他比我还高兴。生孩子实在是很辛苦,不过孩子能够平安健康,一切也就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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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乐平,我儿子叫乐平。快快乐乐,平平安安。怎么样?老婆,你喜欢吗?你辛苦了,老婆,你想喝水吗?或者我给你喂点鸡汤喝。要不吃点水果……”。

“产妇需要休息,请你安静!”

严厉的护士长对我的行为已经见怪不怪了,大多数初为人父的男人都是这个样子,不过她还是毫不犹豫的让我闭上了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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