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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6.堕落都是为了谁(2 / 2)

我胡思乱想着,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p>

时间过得飞快。</p>

仿佛就一转眼,周末就到了。因为心里老是惦记着苏姐周末要来看我,所以我这神经就绷得特别地紧,我不知道苏姐来了,我将如何应对。</p>

是一如既往地和她苟合下去,还是向她挑明我要结束,我始终拿不定主意。</p>

星期五,苏姐来了电话,说星期六她自己驾车前来看我。我说你这也太费事了吧。她说,你别管,人家想你了嘛!</p>

我听了这话就头皮发炸,恨不得一把撕了自己,撕成两片,晾楼上去!</p>

考虑到苏姐星期六要来,我只好趁周五放学,赶到刘家去见玲子。玲子一家家门紧闭,我叫了老半天没人应。后来来了个当地人,我忙问:“这家人到哪去了?”</p>

那人道:“进城去了。”</p>

“他家不是有个小植物人吗?怎么不留人照顾?”我不解地道。</p>

“听说是小玲子前几天感冒了,我也不清楚。”那人道,“都植物人了,怎么还会感冒,真是奇怪!”</p>

我脑袋嗡地一下,心想,这下糟了!植物人身体抵抗能力差,最怕感染其它疼病,这一感冒,小玲子还不凶多吉少!</p>

我想问明白玲子进了哪家医院,可是那人什么都不知道,问了也白问。我伤感地出了村,到村外的公路上去等公交车。心里想着,是不是我叫爷爷奶奶为玲子按摩,让玲子着了凉啊?要真是那样,那我的罪可就大了!</p>

等了半天,也不见回城的公交车,倒等来了出城的车。远远地看见汽车停斜对面的站台,下了一批人,又缓缓地开走了。下来的人里,我看见一个男人,怀里抱着个黑色的匣子,匣子上衬了一朵白色的小花。后面跟着三个人,缓缓地向刘家所在的村子去。我正想会不会是刘大哥一家呢,却见回城的公交车到了,停在我面前,挡住了我的视线。此时暮色四合,我哪有时间去思量那些人到底是谁,只得匆忙上了车。</p>

车经过那几个人的身边时,我终于看清了他们,果然是刘大哥一家!我还看清了刘大哥怀里抱着的黑匣子上那黑白的照片,那个眉清目秀的小姑娘!我没来得及向他们打个招呼,汽车便飞快地甩下他们远去了,就像甩下一群可怜的弃婴。</p>

坐在空荡荡的车上,感受着四面合拢的苍茫暮色,偶然向窗外望去,却见高楼之外的小块田地里,正有几条撒欢的狗,围着几株不知名的树嬉戏。那几株树,正开出艳艳的花,似乎要给寂寞的田野以一点欢乐。然而视野里,还是沉沉的死寂。死寂的田野,死寂的楼房,死寂的树木,以及死寂的我的内心!是的,春天早就到了,但春天的气息并没有降临到每一个事物身上。像我,曾经最早感受春天生的气息,可是有的人,在这个春天,也许只能感受到死亡的气息了。</p>

我感伤着,为玲子的最终离开流下了眼泪,在朦胧中,我似乎看见了自己的黑匣子,也衬着白色的小花,贴着自己的黑白照片。我不知道捧着它的双手,到底是谁的……</p>

回到寝室,我郁郁寡欢,连晚饭都没吃就睡了。</p>

半夜里,听得门被打开,感觉灯被摁亮,然后感觉有人上了席未的床。我朦胧地想:“席未这家伙可真能折腾,这都多半夜了才回来!”</p>

“萧哥,睡着了吗?”席未那边有声音问。</p>

我吃了一惊,忙睁开眼睛看,真是闯了鬼了,回来的竟然是兰玫!</p>

“怎么是你?”我恼怒地道。</p>

“怎么不可以是我?”兰玫反问道。</p>

“兰玫,你怎么可能有我们寝室的钥匙?席未那家伙不可能把钥匙给你吧?”</p>

“呵呵,怎么不可能?为了让我腾出那间屋,他可是什么多敢干的!”兰玫笑道,“萧哥,我倒想知道,你今晚是不是还要出去写旅社,呵呵!”</p>

我想不出世上还有这么不要廉耻的人,就算是按摩女,也没必要作践自己到这个地步吧?</p>

我说:“兰玫,你这是何苦作践自己!难道一个人真的可以不要点名声?”</p>

“萧哥,就是你!让我好没面子!”兰玫气呼呼地道,“人家好歹是个女孩子吧?主动找你就够委屈的了,可是你呢?还不要!难道我就这么差劲,全然入不得你得法眼?”</p>

我觉得这简直是荒唐:“兰玫,你人很漂亮,没理由闹这些闲气。我有我的做人的原则,你别给我添乱子了!你要在这里睡那是你的权利,对不起,请回避一下,我要起床!”</p>

兰玫冷笑道:“你以为我没见过!男人不都长那玩意,有什么好回避的!”</p>

我听了这话很生气,心想这女人怎么能这样?来一个陌生男人的寝室睡觉就他妈惊世骇俗了,怎么还能这样?我想,得了,你不是见过吗?你都不怕我还怕呀!我坐起身,穿好衣服,呼地搂开被子,露出我的光光的大腿,便去找裤子穿。</p>

“你起床做什么?”兰玫望着我的大腿道。</p>

“你不是要我帮你按摩吗?我起来给你按摩!来吧,你都不怕,我怕个球!”我恨恨地道。</p>

“萧哥,这可是你说的,不许反悔!”兰玫惊喜地道。</p>

我哪管那么多,穿好衣服裤子,走过去,一把把她按倒在了床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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