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段业的实力，强大到一定程度，那么就算他自己对自己有感情，对朝廷有忠贞，但是到了那时候他的手下们也不会忍耐的，也一定会造反的，如果段业还是不愿，那他在自己也难保。所谓人在江湖，身不由己，说的就是这样。</p>
如果段业实力一直很弱，那当然也就无所谓了。</p>
段业说完自己的话后，也就沉默不语，现在不是说话的时候，而是等卫彬表态的时候，因为决定这些的，是卫彬。</p>
卫彬这个时候想的，倒是另外一回事。</p>
段业有野心，这不假，谁都能堪称出来，其实段业自己，对此也是不怎么掩饰的，问题的关键不在这里，而在苻宏那边。</p>
人有野心不怕，怕的是他有野心，你控制不住。其实卫彬觉得，现在的形势，已经坏的不能再坏了，大秦帝国实际统治的地区，只有关中，蜀中，和关东的一片狭长的地段。而军队，除了长安城的守备军和羽林军后，只剩下到了现在还没有和长安联系的出征的苻睿大军了。</p>
苻睿到了现在，都没有跟朝廷有任何的汇报，其实很明白了，苻宏虽然不承认，卫彬虽然也不敢相信，但是呢，事实就是这么残酷，苻睿那一次，还是自己算错了。</p>
过去的事情，就已经过去了，再去后悔，其实没有意义了，关键还是如何去补救。</p>
如果能够利用了段业，来处理这个事情，最坏的结果，无非是万一段业坐大。但是老实话，大厦将倾的时候，只要有可能去挽救，就该去挽救。万一反噬，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p>
如果段业这步棋走对了，就很可能是步妙手，只要苻宏能够缓过来，到时候就算段业强大了，压服他，也不是个什么问题。</p>
“你若做了安抚使，和凉州刺史吕光，如何相处？位阶谁高谁低？谁辖制谁？”卫彬想了很久，终于说出了这番话。</p>
段业大喜，他知道，卫彬说出这番话来，其实就等于是原则的同意了，剩下的，其实就是讨价还价了。</p>
可是，对于段业来说，重要的是有没有，不是多与少。只要有了，段业就赢了。（未完待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