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胜惊恐的连退了几,“你,你怎么在这里?”
沈衡英冷冷的扫了他一眼,“我是东主的私人护卫,一寸步不离的跟着东主,难道还躲在家里,等着别人来谋害我家东主吗?管胜管会长,前天你带着二三十个修真者,在东主面前动刀动枪,图谋不轨,被我略施小惩,随后饶了你一命。怎么,今天找到山了,又想戕害我家东主?哼,难道你真的以为某的刀不快,不敢削下你的脑袋吗?”无匹的气势猛地迸发了出来,像一张大网,一下子把管胜兜了起来。
管胜大恐,“前辈饶命,前辈饶命。三位掌门,你们可不能见死不救呀。”
贝清辉等三位掌门在见到沈衡英的第一眼,就知道事情有点不好办了。他们不是管胜,宋文藻这样还没凝婴的修真者,元婴中后期的修为使得他们能够更精准的把握沈衡英的具体修为层次。隔行如隔山,在修真界,相差一个小等级,就相当于隔了一座大山。元婴后期和出窍后期的差别更是有十万八千里之遥,不客气地讲,就算是三大掌门联手都未必是沈衡英的对手,除非动用各自门派的终极力量,可是一想到动用
后果,三位掌门就不约而同地熄灭了这个想法。
宁文云最是圆滑,他没有理会管胜的求救,也没有直面沈衡英,而是直接对着赵牧道:“赵东家,在下保芝堂掌门宁文云,有礼了。”
贝清辉和公孙荆红从骨子里面看不起赵牧这样的散修外兼小商人小业主,他们齐齐冲着沈衡英拱手为礼,“前辈,我等有礼。”
沈衡英大大咧咧的哼了一声,算是回礼。贝清辉和公孙荆红也不生气,修真者是一个讲求修为至上的郡体,修为越高,受到的尊敬越大,修为高的脾气大点,在修为低的人的眼中是无比正常的,要是沈衡英一上来就对贝清辉和公孙荆红客客气气,两个受宠若惊之余,大概就要疑神疑鬼了。礼下于人,必有所求,更何况还是低声下气的不是他们眼中的强者。
赵牧没有资本像沈衡英这样蔑视宁文云,丁翁小心翼翼的劝道:“东家,先别忙着祭奠水姑娘了,宁掌门向你问好呢,你至少也得回个礼呀?”
赵牧好不容易止住了泪水,长身一揖,“宁掌门,赵某有礼了。”
宁文云说道:“赵东家真乃至赙至性之人,水师侄之死,宁某也是惋惜不已,不知是谁下此毒手,把正处花季的水师侄残害致死,一想到这里,宁某就恨不得生啖凶手的血肉。赵东家干万要节哀呀。水姑娘有你这样的知己,酒泉路上也会感到安慰的,她肯定不希望你哭坏了身子的。”
赵牧躬身道:“宁掌门不要开解于我了,水姑娘一死,我已觉得了无生趣,回头我就关了文秀轩,找个僻静无人之地,孤灯青庐做伴,了此残生。”
丁翁忙道:“东家,你可干万要想开一点,你要是撇下了文秀轩,我和文秀轩的员工们该怎么办呢?”
宁文云说道:“丁掌柜说的有道理,文秀轩是关不得的,大家都要养家糊口,都不容易,赵东家把店给关
了,不是断了员工们的生路了吗?不过我也看出来了,赵东家现在的精神状态的确不适合经营,不如这样,我们保芝堂风景秀丽,景致别具一格,如果赵东家不嫌弃的话,可以到我们保芝堂静养。我们保芝堂的丹药在浴阳城也算是一绝,赵家如果愿意的话,可以适当服用一些我们炼制的药物,达到平心静气,固本养元的效果,对赵东家将来的修炼会有很大的帮助。”
宁文云的算盘打得很好,死了人的是天机宗,秘密泄露了的是道遥门,保芝堂没有受到任何极损失,没有必要冒着得罪一个出窍期高手的危险,和赵牧死磕。反正宁文云所图的不过是赵牧掌握的秘密,既然不能的,那就来软的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