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这里做什么?孑晔哥哥,你去替我把那副jfeng玉露图拿来好不好?”玉鸣耍赖道,在孑晔面前,她总是喜欢随意驱使,这不能怪她,谁让孑晔把她给宠惯了,只要她开了口,孑晔会跑得比百万庄里任何一个人都勤快。
可今天,孑晔却没动。不仅没动,连头也没转,眼神越过百万庄偌大的庄院,高筑的院墙,外面的世界,正春暖花开。
“你听见没有啊!”玉鸣头一次见孑晔对她的吩咐置若罔闻,忍不住上去拧了孑晔的耳朵,大声吼道,“聋啦,还是傻啦?”
“哎呀呀,疯丫头,这样拧人不痛的嘛!”孑晔终于忍不住叫唤起来。
“咦?没有聋也没有傻嘛,那干嘛装聋作哑的?哼,刚才在客人房中我都没追究你了,你还变本加厉了是不是,臭孑晔!”
“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嘛,你赶紧放手,我的耳朵都快被你拧掉啦!”身材高瘦的孑晔被才到自己肩膀的玉鸣拧着耳朵,不得不偏矮了半截身子,很郁闷地告饶道。
“那你去不去?”玉鸣不依不饶。
‘“去,去呀,你不放手我怎么去嘛!”
“哼”,玉鸣瞪了一眼孑晔,松了他的耳朵,“快点啊,别考验本姑娘的耐心。”
“呃……”孑晔欲走还留,“玉鸣……”
“还有什么事嘛!”玉鸣双手叉腰,故作生气的样子。
“哦,没,没什么,jfeng玉露图是吧,我这就去”,孑晔挤出一丝笑意,但是在他那张俊色清绝的脸上,却显得非常勉强。
看着孑晔的背影,玉鸣更加断定孑晔一定有什么事隐瞒着自己,难道孑晔认识那两个出手大方的阔绰公子?
从玉鸣正式坐庄的第一天起,怜牧就告诉她,来百万庄的客人,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或多或少都会隐瞒自己的真实身份,甚至连名字也可能是假的,但无论他们自称什么,都要当作真的一样,追究客人在庄外的底细,绝对是这一行的禁忌,只要客人有银子,肯花银子,这,就是最真实的。
玉鸣从未追根究底过,但她也没法做到完全不猜测,见识过的人多了,什么样的人会有何种气质,稍微留心琢磨,猜测个八九不离十倒也不是难事,这两位自称为凌公子和钰公子的俊朗男子,与寻常的客人,似是有太多的不一样。
种种迹象显示,他们都是一直生活在养尊处优的环境里,且非一般的官宦子弟可比,光那种对吃穿用度的讲究,就够怜牧忙活的了,当然,他们的讲究是以银子为代价的,能付出这种代价的人,孑晔又怎么可能认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