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秀才哀叹一声,重重将筷子摔到桌上,又重重的一屁股坐下,“我能肯定,那个人尽管没有报明身份,但老朽见过他随行在王爷身边,老朽的字画虽然不值几个钱,人也上了岁数,却还不至于到了老眼昏花的地步,见过的面孔,十之八九都是不会记错的。”
“这不就得了!”玉鸣冷冷道,随手拎起酒壶,一一给老秀才和仲小开斟满酒,“我知道了对方是谁,也不能把他怎么样,对不对?王爷是恒安的天,恒安百姓的衣食父母,这个道理连您都明白,我又何尝不知?不过大家彼此把话说明白说透亮了,结下的过节才好解,不是吗,老人家?”
“那,那公子你现在不会追究我爷爷了吧?”仲小开到底性子急些,最惦念的大概就是怕自己的爷爷吃牢狱之苦,其他倒顾及不上了。
“先吃饭!”玉鸣眼睛一瞪,“我还有话问你爷爷!”
“哎,还有什么,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你不全都知道了么?”仲雍闷闷地自干了一杯。
“我给你的画像呢?你是不是也拿给来人了?”
“画像?哦,不不,我没拿给他,还好好的存在抽屉里呢,公子你要的话,我这就取给你,连带你的定金,一纹不少的全都在呢。”
玉鸣垂目摇手,“不用了,定金就当作我今晚的酒菜钱好了,至于画像,我不能留给你,他是我的一位至亲好友,莫名出事,我想找出他最后出现过的地方,这才求你多描摹几张的,如今虽说你们的王爷不愿意我在恒安地界寻人,但我总得留个念想回去对吧,这张画像至少能让我都见到他。”
“噢?公子刚才是说……您的这位朋友出事了?不知到底是怎么个事,是人失踪不见了呢,还是惹祸上身避祸在异乡?”
“这……”玉鸣略一犹豫才道,“他已经遇害身亡了。”
“遇害身亡?”仲雍皱了皱眉,“奇怪,不像,不像啊。”
“什么不像?”玉鸣纳闷地问。
“公子,老朽除了卖字画外,平常还偶尔给人相面算命的,我瞧你这位朋友的面相应该是前半生坎坷多舛,后半生大富大贵的人啊,没理由短寿的。”
“噢?长寿与否也能从面相上看出来?”
“当然了,就比如公子你,也一样是个福星高寿之人,只是……”仲雍欲言又止。
“只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