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士煦将玉鸣背上身,本想寒暄,个子偏矮瘦的来者,却直接打断了他,“什么也别说,先进去再详谈!”
高士煦点点头,跟着二人进了庄院,不大的院子里虽然也有几间厢房,但没有一间亮灯。
那人将柴竞和高士煦他们引到东厢的一间房内,关好房门,这方打亮火摺,将唯一的一盏油灯点亮。
光线一亮,高士煦才看清那个矮瘦的人,其实是个年逾五旬的老者,老者引着高士煦将玉鸣放在床上,然后拱手道,“二位请放心,我平日独来独往,也没什么亲朋,姑娘住我这里,不会受到任何叨扰。”
“那就好”,柴竞说,“我去几日就会回转,到时候我自会来接姑娘,但我没回来之前,你千万不可让姑娘自己走掉了。”
“嗯,老夫知道了,二位这边请,天快亮了,我给二位烧点热水沏杯浓茶,二位歇歇脚再上路吧。”
柴竞点点头,拉了高士煦就要出去,高士煦不肯,指了玉鸣道,“你就让她这么昏睡着?”
“没事,天亮之后她的穴道会自解,高公子,你就把心放在肚里吧,我也清楚你不舍,可你毕竟还有大事要办呐,你答应过我,会以什么为重?”
高士煦明白柴竞的意思,同样也明白迟早有这一刻的,但如此匆忙的决别,连一句贴己的话都说不上,高士煦怎么想都觉得心有不甘。
“走吧!”柴竞硬将高士煦给拖了出去,并替玉鸣关好房门,“你带的包袱呢?”
“这里!”原来高士煦嫌路上拎着不方便,追柴竞又追得气喘吁吁,干脆将布巾解开,直接给捆在腰上了,由于衣襟遮着,柴竞一时也没注意到。
“嗯,没丢就好,我们现在就要用!”
那老者打开西厢房,请柴竞和高士煦先进去稍坐片刻,他立即就起火烧水去,高士煦抱拳道,“麻烦老人家了!”
老者摆摆手,径直走开,柴竞拽着高士煦说,“行了,都到这时候了,你就别啰哩啰嗦的成不?”
“你没告诉老人家我的身份吧,我听你叫我高公子,应该没讲实情?”高士煦见柴竞晃亮火摺点上灯,似乎很急的样子。
“公子啊,请人帮忙是不一定要讲明所有原委的,有时候只需要五个字,帮还是不帮?就够了!”柴竞打开布包,将几只瓶子一一排列开来。
“就这么简单?”
“就这么简单!”
高士煦笑,“没想到你性子这么冷淡的人,还有这么多朋友?而且都是性子同样古怪的朋友。”
“错!”柴竞将小瓶打开,逐一嗅了一下道,“比起他们来,我其实最正常不过,诶,你坐,别站在我跟前,把光线都挡完了,我得问老蹄子要只碗去。”
“老蹄子?”高士煦退开几步,掸了掸衣衫上的泥土,接着笑道,“原来他叫老蹄子?”
“胡说,老蹄子只有我能叫,我提醒你啊,你可千万别跟我学,否则他真的会冲我们撩蹄子的!”
“知道了知道了!”高士煦的话还未讲完,柴竞的人已经一阵风的出去了。
“唉,总是这么风风火火的性子!”高士煦无奈地在一旁的椅子上坐了,“幸亏柴竞只有一个,要多几个非把朕给折腾吐血了不可!”
“谁?谁把你给折腾吐血了?”话音刚落,柴竞正巧出现在门口,手里多了一只粗陶大碗。
高士煦捂着胸口,“唉哟,柴叔,我觉得我爹当年封错了,其实应该封你神腿才是,呼啦一会儿没了,呼啦一会儿又出现了,晃得我眼晕。”
“你要想再追封也没问题啊”,柴竞把碗放到桌上,“千万别学你爹那么吝啬,只发一块牌子,饿了不能当饭吃,冷了不能当衣穿。”(未完待续,如欲知后事如何,请登陆,章节更多,支持作者,支持正版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