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略的讲述了一遍,孑晔总算明白了玉鸣惊慌的原因,孑晔耸了耸肩,很不以为然道,“那又怎么,中土混战更好,不干我们的事,何况,从内心讲,我更愿意中土陷入混战当中,这样对赫戎有利,中土越弱,赫戎便越有渔利可图。”
“你怎么能这么说呢?”玉鸣已经顾不上和孑晔怄气,只是好言劝道,“我不是为了皇上或某个人,你我从小就因人的私欲谋算而颠沛流离,难道你希望看到更多像我们这样的悲剧么,孑晔哥哥,帮帮我,等战事平歇亲人平安的时候,我答应,跟你一起远走高飞回赫戎好不好?”
孑晔的眼中亮了一下,“回赫戎?你这么快就想通了?”
玉鸣默然,是啊,她怎么这么快就脱口应诺了呢,去天高地远的赫戎,很可能,一辈子也回不来了,那她就将再也见不到怜叔,见不到百万庄,见不到皇甫世煦了,可是,如今之际,她又能有什么办法?
玉鸣郑重的点了点头,“嗯,说话算话,只要你肯帮我。”
孑晔欣慰的笑了笑,“其实,即使你不同意跟我走,只要你开口,什么我都愿意为你做,不过,你能这么说,我仍然是很开心的,不管那是不是发自于你的内心。”
“当然是发自内心!”玉鸣坚持道,“论感情,只有你是我最亲的亲人了,怜叔虽于我有养育之恩,但终究比不得你我从小一起长大,走到天涯海角也断不了的牵念,我不跟你走,又能跟谁?”
“好,那咱们来计划一下,该怎么办,我想先听听你的想法!”孑晔锁紧房门,招呼玉鸣围桌而坐,压低声音道,“是先找到也哲并带出来呢,还是赶紧阻止阿斗。”
“阿斗已走远,而且他被你喊住以后,一定会更加小心,追是追不上的了,我觉得还是先找到也哲,能带走最好,带不走的话,至少也该向他问清阿斗的使命到底是什么,你觉着呢?”玉鸣也压低了声音,征询地望着孑晔。
“顺安王府那么大,戒备又如此森严,想要找到也哲谈何容易!“
玉鸣用下巴点了一下窗外,“时机是老天爷所赐的,后天顺安王爷婚娶贾家千金,我反复思量过,这恐怕是最佳机会了,过了这个村可没这个店儿。”
“如何混入?”孑晔又问。
“到时城里的商贾会组织送礼,或许能借机混入王府也保不齐,我总觉得喜婚之日人多事杂,王爷就是再加派人手,监控再严密,也难免有所疏漏,我们有心寻机,还愁找不到一丝空挡?”
“道理虽是不错,但施行起来还是有相当难度的,一是出入王府的人会严加盘查不说,顺安王在本地这么久,能出入的人必定脸熟,想要蒙混过去,着实不易,二来即便进入王府,对王府的环境不熟,乱走乱闯除了徒惹人怀疑,根本达不到目的”,孑晔顾虑重重。
“想要蒙混过王府的人确实难了点儿,不过你说的第二条倒是不必太过担心,我观察了王府多日,对里面的环境还是有了个大概的了解,而且估算了一下哪几间房子最有可能软禁也哲,所以,我们要解决的,还是怎么混进王府的问题”,玉鸣目光所及,看见孑晔的面具,若有所思道,“最头疼的是顺安王爷和他的几个幕僚都是见过我的,要是被他们认出来,不晓得有多尴尬。”
孑晔也回身瞧了瞧面具,说,“不可,这张脸太生,人家也不会放入,我们只能在王府即认识,又不是太熟悉的人身上打主意,而且这种认识还要在能有资格进入王府的人中,可惜我们人生地不熟,想找这样一个合适的人再弄一张合适的面具,怕有些来不及了。”
“那该怎么办呢”,玉鸣发愁道,“也就是后天了……”
“不能混进去,我们就光明正大的进去好了!”孑晔想了想,“就直接说是为恭贺新人而来,兴许顺安王爷能卖个面子让我们进去呢,只要我们见到也哲,再找个机会神不知鬼不觉的溜走,不让他们发现踪迹不就行了,溜出来可比溜进去容易的多啊!”
“这,这能行么?”玉鸣为孑晔的胆大而吃惊。
“我也说不好!”孑晔无奈的摊手,“只能当不是办法的办法,试一试喽!”
事情进行的竟然比玉鸣想象的还顺利,当玉鸣递上自己的名帖求见的时候,冉子旒亲自出府将玉鸣和孑晔带入了王府,不过冉子旒的神色并不是太开心,玉鸣心里明白,自己一介不速之客,换了谁也不会高兴。
冉子旒并没有将玉鸣和孑晔带去见皇甫凌飞,而是绕到自己居住的偏院,在内堂会客厅里,冉子旒很礼貌的请玉鸣和孑晔先坐,茶一会儿便奉上。
玉鸣此刻急忙表明来意,说是路过顺安,恰巧听说王爷婚娶大喜,故而前来道贺一番,若是冒昧唐突不方便的话,他们坐坐就走。
冉子旒阻止了玉鸣,他清了清嗓子道,“不是冉某不欢迎姑娘,实在有些难言之隐无法向外人道之,冉某有一个不情之请,姑娘可否能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