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保险?”威尔戴乐脸色沉重的看了保罗•沃伯格一眼,对他反问道:“保罗先生,你说秦少游既然有了欧洲那么多银行给他贷款,那他为什么还要通过高收益债券联合会弄了一万亿美元的后备资金?难道这些钱是不算利息的吗?”
“主席先生,你的意思是……”保罗•沃伯格突然顿悟,现在他已经有些后悔和三井一田见面了。
威尔戴乐点了点头道:“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秦少游这招棋就是用来威慑我们的。如果我们插手进来,这个疯子一定会引爆这颗金融核弹。要知道这一万亿可不是现金,他们都是那些该杀的高收益债券联合会从世界上各个角落里面收刮来的,搞不好还有在座各位的银行拆借出去的款项。”威尔戴乐的话让其他美联储巨头突然有了一种作茧自缚的感觉,鬼才知道从他们银行拆借出去的钱会流向哪里,他们只要保持流通收取利息就行了。
威尔戴乐轻轻叩了叩桌子,让大家回过神来,这才继续说道:“大家再看看我刚刚分发下去的文件,然后我们举手表决我们站在哪一边。”
神秘的哲基尔岛风光瑰丽,威尔戴乐负手站立在窗前,他看着缓缓从在海平面上升起的朝阳,心情十分的复杂。
其实夕阳和朝阳地区别就在于看地人心态,此刻在威尔戴乐的心中。这就是夕阳!正如他在美联储七巨头会议上所说。秦少游选择了一个恰当的时机,拉拢了一个强悍的盟友,携带者一颗金融核弹,这一切都在逼迫着美联储投鼠忌器,让威尔戴乐感受到了一种“带着镣铐跳舞”的滋味。
美联储可以说是这世界最大地金融机构。可是正因为如此,需要考虑的事情却更加复杂。秦少游针对日本六大财团的行动,甚至让威尔戴乐又回忆起美国侵入朝鲜的战争,这一切又是何其的相识?他丝毫不怀疑一旦美联储参战,香港政府也一定借口香港加入战团,就像当年参战朝鲜一样,而香港政府背后站立的是中国政府。只不过中国政府会扮演当年的苏联角色!
朝鲜战争期间。远东美军司令麦克阿瑟强烈主张以海军封锁中国沿海,袭击中国东北地重工业基地,甚至不惜动用核武器。他地观点在军界十分普遍。一时间,扩大朝鲜战争的舆论在美国甚嚣尘上。
当时的杜鲁门总统怒气冲冲地否定了麦克阿瑟的意见:“就算炸了中国的城市以后,苏联的物资仍然将源源而来,如果要贯彻到底的话,他第二着就得轰炸海参崴和横贯西伯利亚的铁道!”。美国的决策层地考虑是:如果轰炸中国东北的工业和军事基地,需要美国空军付出极大的投入和代价,由此不但无法应付苏联在其他的地方的挑战。而且还会给苏联报复性袭击美国在南朝鲜和日本地基地提供借口。即使东北地基地受损,中国仍可通过西伯利亚铁路接受苏联的军事补给和援助;要炸毁西伯利亚铁路以消除中国在朝鲜战场上地战争能力。无疑就是直接与苏联对抗,会引发第三次世界大战。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说,“如果全球战争爆发,我们有输的危险”。
如果美国在朝鲜战场使用原子弹。同样会引发一场双方掷核物器的竞赛。在朝鲜的美军有遭苏联核武器袭击的危险。美国决策层的这些观点综合在一起,就是1951年5月14日参谋长联席会议主席布莱德雷对国会说出的那段名言:如果把战争扩大到中国。就会把我们卷入一个在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敌人进行的一场错误的战争中”。
“如果把战争扩大到中国,就会把我们卷入一个在错误的地方,错误的时间和错误的敌人进行的一场错误的战争中!”威尔戴尔嘴里喃喃的重复着这句话,脸上顿时露出一丝苦笑。虽然秦少游经济实力强大,但是他的弱点也是显而易见的,他坐拥香港上市公司超过一半的市值,却没有港币的发行权。他也不像日本中央银行那样拥有大量的黄金储备,没有靠得住的政治背景,但是他凭什么能取得这样的优势,逼迫美联储投鼠忌器?威尔戴乐仔细深思着这个问题。
良久,威尔戴乐突然感觉到一阵后怕,也许他应该建议国会暂停对伊拉克的攻击计划。因为威尔戴乐有一种感觉,在这次秦少游针对日本财团的金融战役中,用尽一切手段争取完全胜利的思维方式和战争方式将雪崩一样坍塌,不得不让位与地缘经济中一种全新的战略平衡概念。同时,新的世界金融格局将从新划分。而这种全新战略平衡概念的缔造者,正是这个秦少游---自己女儿的男人!
这是一个恶心的循环,一旦狙击第一国际银行,中国政府必定会参与进来。当年朝鲜战争,美军飞机从东海岸炸到西海岸,从鸭绿江炸到汉江,轰炸时间没日没夜,扫射目标不分大小,见人就炸,见物就炸。为了寻找轰炸目标,有的美国飞行员拼命降低飞行高度,以致撞到山头和高压线上的事时有发生。中国人民志愿军就是在这样的条件下艰苦奋战的,迫使不可一世的五星上将,远东美军总司令麦克阿瑟将军丢官去职,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翻车丧命,硬把美国人打回到谈判桌前。这是一个勇敢的民族,尽管经济落后,其凝聚力也是十分可怕的!
想到这里,威尔戴乐只能无奈的放弃了自己的想法,他可不想重蹈麦克阿瑟将军和第八集团军司令沃克中将的覆辙。威尔戴乐下意识捏紧了拳头,恨恨的骂了一句:该死的中国政府。
威尔戴乐觉得自己现在必须和秦少游好好的谈一谈了,只要他能够保证现在的世界金融格局不再改变,保证美国在日本的利益,这一切或许都可以商量。之所以有这样的想法,是因为威尔戴乐觉得这个年轻的国际银行家还不太懂政治,政治才是国际银行家的根本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