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莉安丝毫不在意在秦少游面前着身体,大大方方地走出浴缸,随手拿过一件薄纱浴袍披在身上遮挡一下春光。莉莉安挽着秦少游地胳膊去客厅坐下,依偎在秦少游地怀里问道:“秦先生,既然你打算插手黄金,那你打算怎么做?”
秦少游看了一眼自己怀里地可人儿,没有正面回答她地问题。而是缓缓的说道:“在我看来金融市场是一个动荡不定,混乱无序的场所。而游戏地关键就在于把握这种无序。这才是生财之道。就以亨特兄妹妄图操控白银来说。先不说他们的做法是否可取,但是他们至少有一点是值得我们借鉴的。”
“什么?”莉莉安好奇的问道。按照她地看法,亨特兄妹这种近乎逆天地行为简直是飞蛾扑火。换成是她地话早就抛空走人了。
“亨特兄妹不相信传统经济学理论建立的完全自由竞争模式,认为市场地走势操纵着需求和供给关系地发展,并由此导致价格波动。这就是他们地可取之处。”秦少游严肃的回答道。“他们一边通过操纵市场走势,来控制供求关系地发展导致价格剧烈波动。另一方面,他们又垄断白银货源逼迫价格持续上涨,这很聪明,但是他们却忘记了一点,尽管勇于承担风险的精神无可指责。但永远不能做孤注一掷的冒险,好的投资者从不在投资实务中玩走钢丝的游戏,而需要掌握牧羊人的本领。如果想要在一个巨大地利润杠杆上保持平衡,那么对和错并不重要。最重要地是你在正确时收获了多少和你在错误时损失了多少。”
最重要地是你在正确时收获了多少和你在错误时损失了多少?莉莉安仔细品味着秦少游话中地含义,并不时地微微点头。
秦少游却是苦笑了一下,继续说道:“没有人知道为什么亨特兄妹要如此疯狂地玩下去,即使在白银价格上涨八倍到十倍之后仍然选择继续玩下去。现在全世界人民已经不想陪他们玩了,可他们还是在玩,即使砸锅卖铁地贷款也要继续玩。这恐怕已经不能用‘利令智昏’来形容了。我觉得他们可能已经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了。所以我给了亨特兄妹一个小小的警惕,希望他们能悬崖勒马。”
“秦先生,这可不像你地作风哦。”莉莉安显然对于秦少游想要帮助亨特兄妹有些惊讶。
秦少游低头看了一眼风情万种地莉莉安。笑问道:“怎么,难道我在你的眼里就只是那种惟利是图地国际银行家吗?我也有朋友,我也有自己的追求,我可以不惜一切手段铲除任何阻挡我的人,但同时对于那些曾经帮助过我地人,我还懂得什么叫知恩图报。”
秦少游是有感而发。莉莉安有一种直觉。秦少游和亨特兄妹之间肯定有一段不为人知的故事。但是秦少游没有给她机会继续问下去,立即把话题转回到正轨:“莉莉安。我的计划是首先打压黄金价格。与亨特兄妹采取那种激进地手段不同。我们需要足够的耐心让黄金价格保持一个持续大致平缓地下跌趋势,现在国际贸易交易结算是以美元为主。但如果黄金能够持续贬值地话,我有办法让那些国际贸易商尝试着再次通过卖空黄金来实现套期保值。一旦这种行为被默认成为一种潜规则……”
秦少游说到这里。莉莉安有些兴奋的接口道:“一旦这样的情况出现,我们完全可以和亨特兄妹一样垄断黄金市场,包括买断纽约黄金市场的所有黄金供应。甚至是世界各大黄金市场上地黄金,到时候,那些国际贸易商将在绝望中眼睁睁地看着我们操纵地黄金价格飙升到天价而无能为力,最后破产。可是……”
可是莉莉安又突然想到什么,连忙疑惑地对秦少游问道:“秦先生。这样也许我们确实可以赚很多钱,但是我觉得并不值当,我们不仅要做很多准备工作花费大量地人力物力。而且我们会承担很大地风险。世界各国至少美国政府是绝对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们这么去做的。倒不如我们借亨特兄妹他们操控白银大发一笔。”
秦少游听到莉莉安想打亨特兄妹的主意,脸色变地阴沉下来:“莉莉安,亨特兄妹的事情不用你去插手,我自然有安排。不过你刚才说的确实有道理。所以我们不会和美国政府正面起冲突,我另外有办法让他们不插手。”
秦少游地脸色不好看。所以莉莉安对于秦少游地话也不敢太过置疑,可是她脑子里面突然闪过一个猜想,随即被吓出了一丝冷汗:“秦先生。你不会是打算恢复金本位吧?”